何必呢, 何必呢……
她早該冷心冷情了的, 只要沒有任何期待, 就永遠不會傷心失望。
千松看著哭得抽抽搭搭回來的姑娘, 一顆心簡直揪著疼。
她每天就這麼將姑娘守著,就希望她好好的。
姑娘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怎麼這又成這樣了。
千松連忙迎上去,小心翼翼問道:「姑娘,可是遇到什麼事了?賀大人惹你生氣了?」
秦相宜搖搖頭,只是垂淚,並不說話。
她一下一下拂去眼淚,抽泣著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就是忍不住想哭,千松,我,我不知道我是在為什麼而哭。」
千松凝著一雙愁眉,眼眶也是紅紅的,只能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安撫。
千松眼珠子繞著她掃視了一圈,柔聲道:「姑娘今日竟把老爺當時送你的裙子都穿上了,合該是高高興興的一天的,這裙子穿著還很合身,姑娘,這些年,你什麼也沒變,就連哭起來,也跟出嫁前那天晚上哭起來的樣子一模一樣,一切都還好好的,一切都能重新開始。」
秦相宜握著千松的手,眼底滿是無助的破碎神情:「千松,我真的沒有家了,我害怕母親不要我了。」
千松嘆了聲氣,這個問題,她也沒有解決辦法。
「姑娘,實在不行,咱們就搬出去吧。」
女子沒有自立門戶的說法,秦相宜並無房產,也無法花錢置辦自己的房產,若要搬出去,只能借住於別人家,別人家也必然會有男主人。
若是那樣,她的名聲便全無了,此生也只能這樣顛沛流離下去,永遠沒有一個真正的安身立命之所。
這麼大一座將軍府,竟也無她一方容身之處。
賀老太傅撫著花白的鬍子沉吟了許久,孫兒一向懂事,從不找家里提什麼要求,可這唯一一次提了要求,竟是為了情。
「宴舟,是何人竟讓你如此上心,就這麼跪到我面前來,你若是想求娶,與你父親母親說了,再找媒人上門便是。」
賀家雖對新媳婦人選慎重,但若是宴舟自己愛人家,只要對方不是大奸大惡之家出來的女子,賀老太傅都願意成全他。
可是賀宴舟說:「祖父,她是我不敢擅自做主去娶的女子,還請祖父代為籌謀。」
他一字一句說得懇切,賀老太傅也不得不直起了身子,正色起來。
「你說。」
他的眼神堅定,語氣執著:「祖父,是秦家的,秦相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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