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受不住啊。
自從成了婚以後,賀宴舟像是被喚醒了沉睡已久的本能,做事情做得越發濕纏了。
這青天白日的,秦相宜一身的骨頭都軟了,想要抗爭些什麼,卻又抵不過他。
太陽緩緩落了山,山頂一行人開始重整行裝準備返回。
有人過來叫他們,賀宴舟才緩緩鬆開秦相宜。
他將她擋在身後,朝那人回了話:「知道了。」
賀大人還是精神抖擻的模樣,他轉過身扶住妻子,湊她耳邊小聲道:「還站得穩嗎?」
秦相宜剜了他一眼,整個身子倒在他的胳膊上,賀宴舟的胳膊有力,剛好能承住一個她。
別說就是這樣扶著她,就連夜裡從身後將她整個人抱起來,腿彎在身前,也能持續戰鬥,衝勁十足。
賀宴舟牢牢握住她的手,兩人往隊伍里走去。
趕在太陽落山,天徹底黑下來之前,兩人回了賀府。
賀夫人今日留在府里籌備晚餐,一家老小剛到家,就被叫著到了露天的大廳里。
一家人聚在一起,趁著晚飯,說些私心話。
「皇上身子怕是不行了,今日這事兒鬧得還挺大的。」
「昌雲年紀還小,還做不了新帝。」
「那就想辦法,叫皇上再多撐幾年。」
「宴舟,你怎麼不說話,皇上那裡你今天去看過了沒?」
老爺子點了賀宴舟一下,賀宴舟才將手從妻子腿上收回來。
「祖父,孫兒去看過了,皇上具體是得了什麼病,太醫也沒查出來,但沒過多久就恢復如常了,想也不是什麼大病。」
賀宴舟又把手往秦相宜腿上伸去,被相宜丟了回去。
吃完飯,一回了自家院子裡,賀宴舟從身後抱著妻子,頭又往她頸窩裡埋,嗅得很猛。
他的手順著髮絲滑至臉頰,又順著髮絲落到胸前,輕輕摩挲著,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堆積壓抑了這一整天的情緒。
「夫人,現在是不是該安寢了。」
秦相宜被他磨得沒辦法,身體又軟軟地朝後倒去。
又努力讓自己站直身子,拍掉了他胡碰亂蹭的手:「今日上了山,該沐浴後再安寢。」
秦相宜率先離開他,招呼著千松一起籌備浴池。
賀宴舟望著妻子的背影發愣,咬咬牙追了上去。
夜已深,院裡燭影幽幽,夜幕是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地鋪展在庭院上空,點點繁星是細碎的鑽石,月色如水,傾灑而下。
幾盞精緻小巧的燈籠散發著暖黃的光暈,燈影搖曳,牆角的薔薇在夜空中悄然綻放。
青石板鋪就得小徑上,秦相宜隨意套了件藕粉色羅裙,腰間系帶松垮垮繫著,裙擺搖曳,宴舟就站在她身後,一身月白色長袍,胸膛前露出了一大片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