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落在秦相宜身上,仿若為她披上了一層紗衣。
夜色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輕柔地鋪展在天地之間,點點繁星如同細碎的鑽石鑲嵌其上,閃爍著微光。
宴席的喧鬧漸漸散去,賓客們或乘坐馬車,或結伴步行,帶著滿心的歡喜與飽腹感,融入這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片稍顯寂靜的庭院。
秦相宜站在迴廊盡頭,要往院子裡走的時候,羅裙隨風輕輕飄動,賀宴舟快步上前,從身後擁緊了她,頭埋進她的頸窩裡:「娘子。」聲音有些疲憊。
秦相宜轉過身,雙手環上丈夫的腰,任由他抱著。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她的身體多了一絲奶香味,混著體溫烘出來,叫他沉醉。
兩人情意綿綿,還未溫馨多久,那人的手又忍不住探入衣襟,開始索取起來。
秦相宜慣他,如今身子懶洋洋的,叫他揉捏一會兒,倒也舒服。
便將沉重的身子都壓上了丈夫,由他托著,他要如何,她也不理。
就是最終兩人都意亂情迷的時候,又得生生止住動作。
賀宴舟沉聲道:「三個月了,府醫說,可以了。」
他微微鬆開她,並未徹底鬆手,而是將雙手輕輕搭在她的腰窩上,微微俯身,嘴唇湊近她的耳畔,聲音低沉而沙啞,仿若醇厚的美酒,帶著絲絲縷縷的魅惑,輕輕呢喃:「姑姑,來不來。」
那尾音微微上揚,帶著點勾人的意味,似是不經意間的撩撥,溫熱的氣息順著秦相宜的耳垂緩緩蔓延,讓她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
他的手指在她腰窩上摩挲,二人進了屋子,撩得人心頭髮癢。
秦相宜亂了心神,她經不住宴舟這樣。
「我保證輕輕地。」
秦相宜覺得自己像個被誘騙的無知少女,怎的就由著他胡來了呢。
可怎麼辦呢,她也把持不住呀。
香腮半掩情絲亂,玉臂輕纏,粉融香汗流山枕,金步搖與禁步磔磔聲相扣,情動意難持,朱唇輕啟,星眸半掩。
鳳釵輕晃處,蜜意憑君撫,輕逗,輕逗,暖帳鴛鴦交扣,如潮波卷。
畫堂燭影搖紅處,暖被香融,蜜意由衷,雲雨情濃,共赴愛之峰,惟願朝暮與君歡暢。
景歷帝徹底瘋了,為何最近每次一與妃嬪換好,待結束後,都會迎來那極致的痛楚。
倒叫他再不敢輕易寵幸妃嬪了,太醫來檢查過多次,就是查不出問題。
皇上龍體安康,就連小病也沒有,可是太醫們不敢這樣說呀,便只能找藉口道:「皇上這是縱慾過度,往後只要減少縱慾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