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梁月桐來說,是誰來監工,對她都沒影響,她該怎麼幹活的就還是怎麼幹活,反正她又不是像這塊田地里一同幹活的其他人一樣,經常偷懶。
她只是有時候實在累了才歇一會,哪裡像他們一樣一歇能歇一刻鐘。
一連幾天,梁月桐幹活時都被分到不同的記分員,錢翠翠沒再出現在她面前,大隊長也沒來找她,那說明錢翠翠的舉報不成立,她在大隊長那邊已經過關。
她沒再分到錢翠翠手底下,說不高興那是假的,看她不爽的人不在她面前晃,幹活都愉快多了。
錢翠翠估計自己都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沒舉報成功不說,還成功讓她逃離錢翠翠的魔爪,錢翠翠想再挑她的刺恐怕也沒機會了。
聽到錢翠翠記分員的職位被擼下來,已經是六月初稻子快收完的時候。
據說錢翠翠是被許多不滿她的嬸子聯名擼下來的,錢翠翠不單止對梁月桐作威作福,對其他一些有恩怨的嬸子也一樣。
真是拿著一點權力就開始為難人了。
農閒沒那麼多活嬸子們倒是不見怪,畢竟錢翠翠也算是看著長大的細落鍋。
就是農忙活多累的不行了,還要被錢翠翠踩在脖子上作威作福,這些嬸子就忍不了,於是一起舉報到大隊長、大隊書記那裡。
錢翠翠也是今年年初才選上記分員的,她高中畢業學歷,大隊看她有學識能算工分才讓她當記分員的,實在沒想到小小年紀就學會不正風氣那套。
給過她好處的人家偷懶,不單止不訓斥還幫著打掩護,要是和她生活中有摩擦的,就揪著人不放,思想歪得很。
現在不讓她當記分員,只讓她重新下地幹活都算好了。
要不是看她年紀小的緣故,哪裡只會是在大隊裡公開批評,肯定是要把這事上報,讓錢翠翠去勞改場的。
錢嫂子絮絮叨叨說完這件事後,又忍不住嘆息:「唉,真是沒想到我這個侄女這麼不中用,他們一家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還以為我這個侄女會好點。」
錢翠翠是她娘家大哥的孩子,她大哥一家都是潑賴的人,要不是看在親戚分上,之前錢翠翠競選記分員的時候,她就不應該幫襯著說幾句的。
她早該知道一家人出不了兩個樣的,她大哥和嫂子是怎樣的人,生出的女兒自然也是怎樣的人。
梁月桐沉默,原來錢翠翠是錢嫂子侄女啊,也對,這兩人一個姓,又是一個大隊的沒點親戚關係也是不可能的,怪她之前沒多想。
梁月桐也裝作嘆息:「誰能想到呢。」
錢翠翠被大隊長卸掉記分員,她高興死了。
不過她是挺想不到的,錢翠翠不止針對她,還針對了許多嬸子。
她是不是該高興自己不是一個人被錢翠翠討厭。
她還想不到錢翠翠為什麼會討厭她,她明明啥也沒做過,真的是離嗮譜。
別的不說,割稻子真的好累,每天拱著背,晚上回去背都直不起來,手上也長滿了血泡,血泡破了纏上繃帶,好了拆掉又重新磨出血泡。
農忙每天中午都是在田地里吃,壓根不能回去知青點休息,唯一的好處就是吃的是大鍋飯,至少有像樣的米飯,吃得比知青點好多了。
據說干夜工的人,十點多下工還有一盒白米飯發,梁月桐堅持不住就沒上夜工收稻子。
晚上夜工時,大隊長還要帶著人點煤油燈,挑燈夜割,拼命搶收稻子,趁著天氣好趕緊把稻子收完,免得落大雨刮颱風。
現在雙搶下工晚,天色昏暗徹底看不見後大隊才放人回去,這也多虧了大隊沒安電燈,要是安了電燈還能更晚。
梁月桐拖著被磨出血泡的腳後跟,趿著鞋子慢吞吞走回知青點。
她整個人難受極了,身體臭烘烘的汗酸味,仔細聞一下都要作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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