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時期,就單說一個村子,獨立自己辦廠的也沒有,更不要說是一個小小而生產隊,王書記和他爹都是沉穩的性子,自然不會做出頭鳥。
單說他們大隊的掃盲班,也是王叔看其他大隊都辦了,還被上面誇讚,仔細斟酌了才拍板決定的。
而一旁的白父卻臉色凝重,難得沒有出言反對,拿著手裡的旱菸抽了一口,在思考這件事的可操作性。
白楊接著遊說道:
「咱們這個編織加工廠的話成本很低,更多的是創意和手藝,就像王叔你說的,咱們大隊山上,竹藤多的是,和公社裡牽頭在紅溝大隊辦的火柴廠不一樣,我們的成本很低,再加上市場上沒有我們的東西,外面大城市也沒有,我們走精品路線,一個成本不到一毛錢的東西,一塊錢,甚至幾塊錢買賣出去.......」
白楊在遊說的時候便觀察王書記和他爹的反應,這會兒王書記一臉糾結矛盾的樣子,而他爹原本凝重的臉色忽然又再抽了一口旱菸之後,臉上閃過一絲堅定的情緒。
他就知道,他爹和王叔兩人根本就拒絕不了這個「誘惑」。
這個能夠讓他們這個貧困的生產隊富裕起來,鄉親們能吃飽飯的巨大誘惑。
白楊在原主的記憶里看到幾個月前,公社決定辦火柴廠的那一段時間,他爹和王書記兩人跑了公社好多趟。
最後火柴廠的選址定下來在他們公社最先進的紅溝生產大隊的時候,他爹一天抽旱菸的量都是平時好幾倍,一天黑著臉,整天唉聲嘆氣,都被他娘罵了好幾頓。
「我覺得中!」
就在這個時候,白父放下旱菸,然後鄭重的語氣道。
一向沉穩的白山這老傢伙也這麼說了,王書記心裡也不再糾結了,那雙小眼睛裡閃過一絲決絕,心一橫,然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那我老王也豁出去了,咱們大隊自己干!省的老子又去看他們臉色。」
一向圓滑世故的的老油條王書記這會兒做了這個決定之後,這會兒暢所欲言,激動的聲音傳來。
白楊趁熱打鐵道:
「爹!王叔!那咱們就趁早開干,我們先搞個咱們大隊的編織大賽.......」
——
當白楊和他爹從生產隊出來的時候已經晌午了,這會兒太陽正當頭。
想到接下來的計劃,白楊心裡充滿幹勁。
「爹!回家後讓我奶奶也報名參加編織大賽,他老人家的手藝沒的說,說不定還能拔得頭籌呢?」
白父那張黝黑的臉上也笑得歡,轉頭看著身旁意氣風發的兒子,眼睛忽然有些濕潤,眼神里全是對小兒子的驕傲。
這小子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