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感激的說了一聲謝謝就倉促而又焦急的離開了這裡。
在去往編織廠的路上,白楊的心很亂。
半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哥說他半年前最後一次見到顧瑾琛是在自己受傷後被搶救的醫院樓道里。
而半年前自己發生意外的那天晚上顧瑾琛也在場嗎?
他去勞改和........和自己有沒有關係?
白楊自從知道那個男人從京市來到這裡,知道了他就是顧瑾琛之後,心裡也沒有多想,僅僅以為半年前的時候,那個男人回京市了。
畢竟這幾個月,政策寬鬆了,家裡有門道讓孩子回城的知青有很多。
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像過那個男人半年前沒有回京市,反而去了更加艱苦的地方。
邊疆勞改,那麼艱難的日子,他.......究竟是怎麼撐下來的?白楊不敢多想,也不敢去猜測,他的心這會兒仿佛一塊鈍刀在心口一刀又一刀的刮著自己的肉。
臉色蒼白的跑到了編織廠的時候,白楊直接去了王書記的那間辦公室。
「小白!你怎麼呢?」
往書記看到白楊臉色蒼白,沒有血色,仿佛失了魂似的,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自己案頭上的活了,緊張擔憂道。
「王叔!我.......我撥打一個電話。」
白楊聲音有些顫抖道。
說完之後就對著宋齊給自己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甚至因為緊張手抖而撥錯了好嗎,最後還是王書記看不過去,幫白楊重新撥了一遍好嗎。
而電話撥通之後,一直是忙音,並沒有人接。
白楊不死心的撥通了好幾次,始終是無人接通的狀態。
王書記在白楊第八次撥號的時候,急忙阻止道。
「小白!這會兒你打的電話旁邊肯定沒人,你冷靜一些,等會兒再撥,到底發生什麼是事情了?」
白楊聽王叔的話不再一直撥號,而是看著王叔沙啞而又顫抖的聲音問道:
「王叔!顧.......顧瑾琛是不在半年前犯了事,去.......勞改了。」
王書記的身體僵住,然後看著白楊,小心翼翼的語氣試探道:
「小白,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白楊剛想搖頭,但是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緊張道:
「是想起了一些畫面。」
王書記嘆了一口氣,語氣惋惜道:
「那天晚上趙二麻子打傷你之後,顧知青後來出現,拿刀子捅了趙二麻子一刀。而顧知青身份本來敏感,那個節骨眼上........唉!」
王書記說完之後又談了一口氣接著道:
「這件事情只有我和建安兩人知道,你爹都不清楚,顧知青在被帶走之前特意哀求我一定要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