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白楊對這五十塊錢特別心動,但是他做人還是得有原則。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怎麼能言而無信。
張立華聽到白楊這麼說,心裡特別感動,說了一大堆感謝的話。
白楊祝他早日追求到自己的幸福,如果自己的這幅畫能夠成就一樁圓滿幸福的婚姻,那麼自己的畫也是值得的。
張立華聽到白楊的祝福對這個長的好看,心腸又好的小同志更加的感激,連忙道:
「祝白同志你和你的愛人也長長久久,白頭到老!」
張立華語氣真摯的對著白楊祝福道。
本來臉上帶著笑容的白楊聽到這句話剛剛喝的一口水還沒咽下去結果忽然被嗆住,臉色也爆紅,咳嗽了起來。
這個時候顧瑾琛輕輕的拍著白楊的背,同時嘴角輕輕上揚,剛剛一直沉默的他對旁邊的張立華開口道:
「謝謝!」
聲音清冽而又充滿磁性,語調上揚,明顯被這段祝福取悅了。
張立華狐疑的看了這個渾身冰冷氣質的人一眼,心想自己祝福的是白同志,為什麼這個男人要說謝謝。
不過也不容他多想,這個時候火車上的廣播聲傳來,他他自己快到站了,需要提前準備。
張立華心滿意足的拿著這幅畫然後和白同志以這個氣質獨特的男人道別之後便提著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車了。
等到張立華下站之後,白楊瞪了顧瑾琛一眼,然後紅著臉低聲生氣道:
「你亂瞎謝什麼?」
顧瑾琛卻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回答道:
「我聽到剛才你說的話了。」
白楊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聽到自己說什麼話?
就在這個時候顧瑾琛低聲重複了一句青年對那人說的那句話。
「我的愛人很喜歡它,多少錢我也不賣.......」
男人低沉而又暗啞的聲音傳來,白楊本來就白皙的臉這下更加的紅了,心裡臊的慌連忙打斷了這個男人「恬不知恥」的話。
「停——」
顧瑾琛便沒有再接著往下說,但是手裡拿著那幅旭日東升水彩畫,嘴角輕輕上揚,心情很好的模樣。
白楊無可奈何的看了這個男人一眼,感覺這個人在某些方面也挺幼稚的。
看著他淺笑,陽光照射進來,為這個男人加上了一層溫暖的濾鏡。
白楊看著他也忍不住的笑了一下。
接著兩個二十來歲的成年男人笑的卻像個小孩一樣。
白楊記憶中的顧瑾琛更多的是冷漠的,疏離的,陰鬱的,充滿戾氣的,有時候也會是溫柔而又霸道的,就算這個男兒笑的時候也是內斂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