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讓老二在家帶老三,被柳沉魚知道了狠噴了一頓。
後來他也反思了,兩個大的就算年齡比老三大,但真正算起來也是小孩子。
讓小孩子看小孩子,身邊還沒有大人,就跟柳沉魚說的一樣,這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他以前很少跟孩子們相處,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但是身邊有柳沉魚監督,他會儘快改正的。
柳沉魚歪頭抿唇笑,去縣裡能幹啥,當然是去把縫紉機搬回家啊。
「縫紉機算我的。」柳沉魚不是個愛占便宜的人,買縫紉機除了家裡的大小縫補之外,更多的還是為了她的手藝。
設計師的設計不能只存在在圖紙上。
上輩子就算她跑到大山里找個清淨地方創作,最後也逃脫不了名利場。
現在她來到七十年代,徹底脫離了名利場,終於可以安心創作了。
柳沉魚自嘲地想,這也不知道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總歸心平靜了。
當然,要是能把某些人吃到口,她的心就更舒服了。
秦淮瑾怎麼可能讓她用自己的錢,「你的錢別動,之前住院費就是你交的,我已經給你補回去了。」
他一直忘不了柳沉魚跟他說的話,如果相處不好,他們就離婚。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發現柳沉魚不管是人品還是為人處世都十分優秀。
他相信如果柳沉魚上過學,成就一定能達到他想不到的高度。
而他呢,一個當兵的,二婚還帶三個孩子,怎麼配得上這麼優秀的她。
柳沉魚見他堅持,便順了他的意。
「對了,我今天這麼罵馬鵬飛,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柳沉魚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要是因為她給秦淮瑾惹了麻煩,她肯定會過意不去。
她已經洗漱好,趴在床上有些沮喪,今天這事兒按理說她站在一邊兒冷眼旁觀最好,但是想到那兩個可憐的小女孩,她還是站出來了。
她在心中細數自從她到了家屬區之後鬧出來的事兒,秦淮瑾雖然不說,但是心裡一定覺得她就是個刺頭,事兒精。
柳沉魚是個藏不住話的,這麼想的直接就說了出來。
秦淮瑾擦腳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她,「你怎麼會這麼想?」
他眉頭緊皺,實在不明白柳沉魚為什麼會這麼想。
柳沉魚趴在床上,雪白的小腿忍不住翹了起來,兩隻圓潤的小腳丫上下翻動,「我記得你們當官的都很愛惜名聲。」
上輩子她的父母負責家中的生意,大伯二伯小叔都是從政的,他們就十分愛惜羽毛,幾個伯母嬸娘更是從容大度,沒有一個跟她一樣寸步不讓斤斤計較。
她那些日子又是被人找到家裡來,又是進糾察隊的,恐怕在家屬區都出名了。
人人都笑話秦淮瑾娶了個事兒精。
她是想跟秦淮瑾處處,但不是為了影響他高升的。
秦淮瑾嘆氣,穿上拖鞋,把擦腳布掛起來,端著洗腳盆出去倒水,回來之後,坐在床邊,眼前晃過兩條雪白的細腿。
秦淮瑾閉了閉眼,再睜眼眼中一片平靜,「分明就是事兒找你,為什麼你要自責,我要是靠著女人上升,這兵不當也罷。」
隨後他又看了眼柳沉魚皙白纖長的小腿,挑眉哼了一聲:「建國之後不許成精,山精妖怪不行,事兒精更不行。」
要是被人打上門不還手,他這些年那才叫白混了。
柳沉魚停下晃動的小腳,目瞪說冷笑話的男人,「山精妖怪能有我好看?修煉到一定地步一定可以的!」
秦淮瑾:「嗯,對,沒準兒你可以憑藉臉皮厚成精。」
啊啊,這人怎麼這樣。
柳沉魚氣的在床上翻來滾去。
秦淮瑾怕她掉下去,默默伸手護住她,等她停下來,才說:「這些事兒你都不用放在心裡,你只管做自己。」
日子是自己的,不管你做到什麼程度都會有人指手畫腳,索性都不管。
他有這個自信護住她還有孩子們。
柳沉魚折騰夠了,單手拄著床,歪著身子看著秦淮瑾,「你看我長得怎麼樣啊?」
說起來,柳沉魚從來沒有在秦淮瑾眼中見過驚艷的眼神,他總是這樣冷靜平靜,好像對什麼都不關心。
哦,也不對,他眼中有過愧疚。
就是她從糾察隊出來那天,當時天色已晚,她沒有看得太清楚,一閃而過。
想起這個柳沉魚生氣了,要知道原主這副身子除了粗糙點兒,跟她現代其實所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