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掀了掀眼皮子,小嘴叭叭:「媽疼我。」
秦爍:「……」
秦燦:「……」
這小子倒是很會審時度勢啊,轉變太快一下子把兩個哥哥都驚著了。
秦煜沒管兩個哥哥的臉色,撓了撓腦袋,語氣遺憾地說:「錢少了。」
秦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弟弟是他從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他一撅屁股拉什麼屎,秦爍一清二楚。
三個字已經足夠讓他明白秦煜的意思了。
他嘆了口氣:「你真以為我要的一人二十她能給咱們?」
他跟媽媽相處是他們兄弟三個里最久的,她是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
以前對她有親媽濾鏡,經過今天的事兒,這濾鏡已經稀碎了。
他要錢是為了防止以後。
秦燦瞪大眼睛,看向秦爍,忍不住伸出手使勁兒比劃。
秦煜大眼睛瞪得溜圓,眼神要是能殺死人,估計他現在能手刃親媽了。
秦爍想了想,道:「還沒生老三的時候,我聽她說過她的工資,一個月五十八塊多,生完老三她又升職,工資就算漲了,也不會超過一百。」
跟他爸的津貼比還差得遠呢。
他不相信一個處處算計的人,會捨得每個月拿出一大半的工資養他們三個。
沒離婚的時候她都沒給家裡花過錢,更別說離婚了之後了。
電話里說得多清楚,她恨不得離他們遠遠的,永不聯繫不打擾她現在的生活才好。
秦煜:「太過分了,我要告訴爸爸,讓爸爸打她!」
他雖然出生之後就沒見過秦淮瑾,但到底是父子天性,秦淮瑾好吃好喝好好照顧他沒幾天,就親近起來了。
秦爍沒好氣地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什麼胡話,爸一個大老爺們兒,能跟她一個女人一般見識麼。」
他能做的也就是在電話里威脅兩句,至於之後怎麼辦,他還沒有想好。
小哥仨腦袋湊到一起,商量對策的時候,秦淮瑾怕柳沉魚心裡有疙瘩,還在勸解她。
他把柳沉魚一把抱到腿上,把人扣進懷裡,聲音中略帶忐忑。
「你說過我們要好好磨合,可你的心從來都沒有停下來過。」
這一點兒秦淮瑾無比清楚。
他也承認他自私卑劣,他明知道柳沉魚想要什麼,他卻嚴防死守一絲不漏。
要不是除夕夜兩人情緒都有些不好,他是不會跨出那一步的。
「……」
柳沉魚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向秦淮瑾,好小子居然還會倒打一耙了。
不過柳沉魚到底是有些心虛,她反駁的聲音都小了很多:「你別胡說……」
她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麼。
「還記得你提出的條件麼?」秦淮瑾聲音溫和。
領證之前,柳沉魚對他剖白過,他當時雖然覺得不對,但還是答應了。
現在想起來,這個條件約束了他,何嘗沒有約束柳沉魚呢。
「記得啊,咱們先磨合,不合適就離婚。」
秦淮瑾:「磨合是不是雙方都要用心?」
柳沉魚:「……」
合著在這兒等著她呢,好吧,當初提這個條件她所謂的磨合只是在床上磨合,可這話怎麼能直白地說出來呢。
至於她提的三個前提,一錢二性三情緒,現在除了性秦淮瑾沒給她,其他秦淮瑾做得已經算是很好了。
至少比下邊的馬鵬飛,郝山河強太多了。
至於三個孩子,這原本對於柳沉魚來說本就不是他的缺點,甚至她私以為是優點。
因為她確實不想生育。
見她不說話,秦淮瑾嘆氣:「你想睡我,只想跟我在床上磨合我都知道。」
「但是,柳沉魚你能不能對我好一點兒,哪怕一點點,你就一點兒也沒想過跟我發展發展感情麼?」
說出這樣的話來,秦淮瑾是失落的,他不想卑微地求著柳沉魚看看他。
他有三個孩子,這是他一輩子的責任,但是不妨礙他喜歡她。
柳沉魚翻了個白眼:「一肚子的歪理邪說,我要是沒有跟你談感情,你現在這是在幹嘛?」
大腿硬邦邦的,胳的她屁股疼。
柳沉魚說完,換了換坐姿,扭了兩下就被男人按住了。
「別動。」
他聲音喑啞,握著柳沉魚細腰的手青筋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