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慢了一步,等他下樓,林向南都已經把韓巧按翻在地了。
林向南一臉輕鬆,抬眼看向王營長,緩緩說道:「剛剛韓巧說想撕爛我的嘴。」
「她是鄉下來的,以前在老家撒潑慣了,你別跟她計較。」王營長賠著笑臉解釋道:「她也就是這麼說,不敢真跟你動手。」
「但她嚇到我,還有我肚子裡的孩子了。」林向南不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哎喲』一聲,韓巧大叫出聲,她只覺得自已的骨頭都快被壓斷了。
「你們城裡人了不起啊,城裡人就能罵人,就能打人啊。」
韓巧打聽過了,顧振華和王營長是一個級別的,論起資歷來,王營長還要老一點。
所以她並不服氣。
聽著她在耳邊聒噪,林向南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韓巧頭上開始冒冷汗了,疼得只能發出『唉唉唉~』的聲音,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王營長急了,苦著一張臉說道:「林向南你收手吧,真把她胳膊打折了,你跟顧振華就得挨批評了。」
家屬院這邊要是鬧出了什麼大事,領導不會去直接找家屬,而是做男人的思想工作,到時候王營長也跑不掉。
林向南顧忌著顧振華,倒也沒真把韓巧的胳膊弄折,王營長過來拉人,林向南就直接鬆手。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嫌棄的警告道:「下次再惹我,我可不會手軟了。」
韓巧捂著胳膊,疼得掉眼淚,委屈巴巴的不敢說什麼。
就韓巧這說話做事的方式,林向南以為她第二天就會被送回老家,誰知道第二天不在家的是顧振華和王營長他們。
他們軍事演習去了,後面好幾天都不能回來。
羅彩霞如果不想月子裡還洗衣服做飯,就只能把韓巧留在家裡。
就韓巧那不把自已當外人的態度,羅彩霞能跟她處得好才怪,憋了一肚子氣。
不過幾天的功夫,韓巧倒是在家屬院混熟了,去買菜的路上,還能跟相熟的大娘說上幾句話。
很多大娘也是村里出來,大家還挺有共同話題的,等熟悉了之後,韓巧就主動打聽起了家屬院這邊有沒有什麼鰥夫。
她想像羅彩霞一樣隨軍,不用每天下地掙工分,還能有商品糧吃。
去年王營長死老婆的時候,韓巧的男人還在,沒抓住這個機會,所以現在到了家屬院,她就替自已張羅了起來。
「我不挑,是個男人都行。」韓巧自誇道:「我這人是家裡家外的一把好手,洗衣服做飯帶孩子,樣樣都行。」
跟她聊天的大娘,表情有些尷尬,「如果能隨軍的話,農村戶口和城市戶口都一樣,畢竟組織關係都會轉移過來。」
韓巧驕傲的點頭,「對,只要不挑戶口,我也不比別人差,我們家祖上三代貧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