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著去了國營飯店買了五個大肉包子。
譚明月吃一個就飽了,周鈺胃口大,四個剛好頂飽。
吃完了包子,他就小聲喃喃著,像是生怕忘了一樣:&ldquo要去買頭繩和髮夾,去百貨大樓。&rdquo
譚明月找人問了路,坐上自行車出發前往百貨大樓。
百貨大樓也沒多大,商品種類很少,一家獨大,沒有別的競爭者,價格相對於這個時期的物價來說很貴,普通人家很少能買得起裡面的東西。
向來花錢如流水一次能買下一車衣服和包包的譚大小姐咬了咬牙買了兩塊肥皂和一盒雪花膏,就歇下了購物的心思。
就這三樣必須品已經花了不少錢了,加上周鈺挑中的一段紅頭繩,付了票和錢她就拽著他的胳膊快步離開了。
兩人取了照片騎車回村。
下午的時間比較充裕,儘管路上花了兩個多小時,離飯點還算早。
紀蘭妮看著照片很是滿意,&ldquo你們兩個照得可真好看。&rdquo
兒子笑容滿面,鳳眼微眯,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但是黑白照削減了那份傻氣,面容俊朗,笑容燦爛,意氣風發。兒媳婦眉眼彎彎,臥蠶飽滿,唇角兩邊梨渦淺淺,笑靨如花般明媚動人,看起來般配極了。
她又看著結婚證,雖然不認識幾個字,但是兒子的名字還是認識的,另外的三個字是兒媳婦的名字,還有漂亮的紅章,簡直不要太正式了,跟村裡頭那種不正規的完全不一樣。
&ldquo可真好,老頭子你快去弄個相框框起來,就掛在堂屋裡,到時候擺酒席那天村里人都能看到。&rdquo
周建霖點頭答應下來。
周鈺在一旁催促&ldquo娘,你快點看,看完了把結婚證還給我。&rdquo
紀蘭妮白了他一眼,&ldquo急啥,我還要看一會,你這麼閒去河裡挑水燒水,等會就要做晚飯了,省得小月洗菜碰冷水。&rdquo
一聽這話,周鈺就打消了立馬要回結婚證的事,忙不迭拿起扁擔勾著兩個水桶出了門。
譚明月把買來的東西放進屋裡,想到今天晚上就要和那個大傻子睡同一間房,同一張床,難得生出了一絲緊張感。
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蓋棉被純聊天,這會離改革開放還有好幾年,結了婚一直沒有孩子說不過去,不知道的人估計會以為他們夫妻身體有問題。
而且趁著這會正年輕早點把孩子生了身體容易恢復,婆婆也能幫忙帶帶,以後生孩子難免會影響自己的事業,雖然到目前為止她還沒規劃好事業版圖。
譚明月沒穿越前談過幾段戀愛,但大多是太過孤獨寂寞想要被愛瘋狂作妖去的,還真沒跟異性一起睡過,最多看了幾部小說和小電影算是有點入門理論知識。
周鈺應該會吧!
雖然腦子傻了,但男人在那方面不都無師自通,應該不需要自己教他吧!最多稍微主動配合一下。
紀蘭妮也在擔心這事。
兒子是個傻的,言行跟七八歲的孩子一樣,白長得這麼高大結實,兒媳婦是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肯定啥也不懂,就算懂那麼一點也害羞得緊,這倆湊到一起知道怎麼辦事嗎?
她又不好意思讓未經人事的兒媳婦主動,周建霖也不好教傻兒子怎麼做那事。
夫妻尷尬地對視良久,周建霖輕嘆了口氣,&ldquo算了吧!給點時間讓小兩口適應一下,等適應了自然而然就成了。&rdquo
紀蘭妮悶悶地點頭,不然還能咋辦呢!
&hellip&hellip
到了晚上,等譚明月洗完澡,周鈺給自己燒了兩大鍋熱水摻著冷水,乾乾淨淨地洗澡,還用了以前沒用過的肥皂,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
擦乾淨身上的水,穿上棉衣,他深深吸了口氣,來到屋外,輕輕推開門。
十來天沒在屋裡睡過,大致樣子沒有改變,因為譚明月什麼也沒有,連衣服都是跳河時穿的那身,嫁進來後周家家具齊全,雖然不是全新的,但也沒有壞掉,自然也就沒再添置家具。
煤油燈的燈光被門口吹進來的風吹得微微閃爍,屋裡打掃得非常乾淨,一塵不染的,枕套和被套換成了新的,窗戶用黑色的布遮起來了。
他將目光移到床上微微隆起一道弧線,喉嚨莫名地有些發乾,不自覺地吞咽了口水。
感覺到有寒風拂過後腦勺,譚明月縮著脖子將頭蒙進被子裡,說出來的話有些瓮聲瓮氣,&ldquo快關門,有風進來,冷死了!&rdquo
這個身體常年吃不飽幹活幹得多底子虛的很,大冬天的跳河在冰冷的河水裡泡了那麼久不是休息十來天就能好的。
周鈺心裡一顫,輕輕哦了聲,用最快的速度將門關嚴實。
關上了門,他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先吹滅了桌子上的煤油燈,瞬間屋裡變得一片漆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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