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聲聲老實巴交收了禮物,在長輩面前容易發怯,接過東西的時候臉都紅紅的,特別不好意思。
&ldquo謝謝媽媽。&rdquo
&ldquo謝謝爸爸。&rdquo
她喊得還有點生疏。
不過聲音乖軟,聽著舒心。
宋聲聲的大伯哥,也就是傅城的親哥哥也給第一次見面的弟妹準備了禮物。
不知道她喜歡什麼。
便送了時下流行的鋼筆。
傅遠對弟弟的妻子,沒什麼了解。
兩人結婚的時候,他甚至沒有細問過他這眼高於頂的弟弟,怎麼會在寧城那種小地方,隨隨便便就和人扯了證。
這回見了人。
心裡頭最後這點奇怪都沒有了。
原因無它。
弟妹長得這個樣子,沒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宋聲聲收禮物收的手軟,玉墜掛在了脖子上,冰冰涼涼的質感貼著皮膚,很舒服。
好玉不僅漂亮,也還養人。
她照了照鏡子,對這枚玉墜是越看越喜歡。
宋聲聲又把傅城的父親給得一千塊錢藏到了衣服口袋裡,將衣服疊得整整齊齊,好好的收了起來。
生怕被人偷走了。
哪怕她知道傅城不會拿她這一千塊錢,她也得好好防著她。
*
傅城則是被父親叫到了書房。
傅文淵的書房裡都是他平時練的書畫,寫字能叫人沉下心來,他看了眼如今已經比他還要高大的兒子,撂下手中的毛筆,隨口問了句:&ldquo你和聲聲吵架了?&rdquo
傅城僵了下,冷靜回答:&ldquo沒有。&rdquo
傅文淵冷哼了聲,他這個年紀,什麼事看不出來。
何況兒子那個妻子,臉上就是個藏不住事情的,心裡想什麼,全都寫在眼睛裡。
寫的明明白白。
吃飯的時候,傅城沒少給她夾菜。
小姑娘偏有那個定力,當做什麼都沒瞧見,就是不肯吃他夾進碗裡的菜。
最後可能是怕碗裡剩了許多,被說是浪費。
才不情不願同他說了話,吐字僵硬,讓他把她碗裡的剩菜給吃完。
不過傅文淵年輕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他和妻子,也沒少置氣。
傅文淵接著說:&ldquo我看聲聲這孩子人不錯,你少欺負人。&rdquo
&ldquo既然你把人帶了回來,我們也見過了,你就得負起責任來,別還像個紈絝,天天耍脾氣。&rdquo
傅城嗯了聲:&ldquo知道。&rdquo
說完家事,傅文淵才說起公事。
&ldquo這兩年你還是待在寧城比較安穩。&rdquo傅文淵淡淡道:&ldquo組織上對我的調查雖然已經結束了,但是不見得往後還會不會出別的事。&rdquo
局勢瞬變。
走錯了一步,都會萬劫不復。
&ldquo平反之後又被打倒的老同事,我也見過許多。&rdquo
現在還不是他們能得意的時候。
毒瘤尚未徹底清楚,他們就不能掉以輕心。
真到了山窮水盡的那步,傅城遠在寧城,又在部隊裡,不會被牽連。
這些道理,傅城也明白。
當初還是傅城建議母親早早將祖父母的那些房產,在海城的小洋樓給捐了出去。
不然,他們家未必能還算平穩的躲過浩劫。
&ldquo反正這些事,左不過這兩三年就會安定下來,徹底有個了斷。總歸有個結局。&rdquo
傅文淵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冰冷。
傅城看著父親:&ldquo您萬事小心。&rdquo
*
出了書房。
傅城在樓梯口碰見了他哥。
傅遠也許久沒見到弟弟,上次傅城回來,他還在政法委加班,工作調動頻繁,事情多,忙得抽不開身。
在首都的壓力,更甚幾分。
每天傅遠都能見到熟悉的面孔被帶走。
&ldquo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rdquo
&ldquo請了五天的假。&rdquo
&ldquo也差不多了。&rdquo
傅遠點了根煙,接著問:&ldquo怎麼沒把小池帶回來?&rdquo
他們也只見過孩子照片。
像極了傅城,尤其像他小時候。
傅城說:&ldquo他得上學。&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