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鬆手。
哪怕是綁著也要把人綁回去。
傅城沙啞著嗓子,&ldquo聲聲,我找了你六個月。&rdquo
宋聲聲的眼皮顫了兩下,手指也默默的攥了起來,纖細的指尖,掐得泛白。
傅城抱住她,急促的、緊張的呼吸聲好像在她的耳邊。
他摟抱的很緊,用雙臂牢牢將她圈在懷裡,&ldquo那天我不是生氣,也不是煩你。我怕我失控,傷了你。&rdquo
&ldquo我嫉妒他。&rdquo
&ldquo嫉妒你給他寫的每一封信,你從來沒給我寫過信,就算是最後那封告別信,字數都比給他的少一大截。&rdquo
哪怕這種時候,傅城都還記著他耿耿於懷的事情。
傅城的喉結動了兩下:&ldquo人在衝動的時候總會做出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rdquo
宋聲聲聽著他沙啞的聲音,忽然間,她的身體僵住了,感覺自己後頸這片皮膚,燙燙的,濕濕的。
仿佛濕鹹的眼淚砸了下來。
也可能是她的錯覺。
說不定是雨水。
傅城的氣息就在她的耳邊,&ldquo你不知道我有多後悔那天和你說了那些話。&rdquo
後悔沒有幫她擦掉那麼多傷心難過的眼淚。
後悔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
宋聲聲吸了吸鼻子,也有點想哭,但是她忍了下來。
突然,一聲血氣方剛的怒聲打斷了兩人。
程煜剛回家拿了傘過來,身上濕噠噠的衣服都沒有換,就打著傘跑過來接她。
看見她被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抱在懷裡,還以為她碰到了流氓。
&ldquo放開她!你是幹什麼的!趕緊給我放開她!&rdquo
少年連手中的傘都顧不得,隨手扔到一旁,就要衝過去和傅城打架。
傅城將宋聲聲拽到自己身後,男人眯了眯眼,冷冷盯著橫衝直撞而來的少年。
本來就看他不順眼。
這會兒更不會有好臉色。
不過傅城早過了逞凶斗惡的年紀,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人對她是什麼心思。
傅城收起打量的目光,扯起唇角,淡淡吐出幾個字來:&ldquo我是她的丈夫。&rdquo
程煜一聽就怒了。
更加感覺眼前長得人模狗樣的人在耍流氓。
&ldquo放你媽的狗屁!她丈夫早就死了!&rdquo
傅城側過臉,看了眼宋聲聲,眼睛裡倒沒有怒意,好像也沒生氣,意料之中一般,早猜到了她不會說什麼好話,但也沒想到會直接說他死了。
傅城垂眸看著她,認真地問:&ldquo聲聲,我死了嗎?&rdquo
宋聲聲無辜望天,裝聾作啞。
傅城記得她那次跑去陽城找沈知書,也是和別人說死了丈夫。
程煜看不慣這人的樣子,憑什麼霸道的抓著她的手不放?!流氓!
程煜衝上去就要給他一拳,奈何他低估這個看起來斯文俊俏的男人,一拳過去還沒碰到對方,就被抓住拳頭,一腳踢開。
宋聲聲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程煜挨打,剛才裝啞巴的人,跑過去,擋在少年面前,&ldquo你別打他。&rdquo
傅城活動活動了手腕,才剛鬆了松筋骨,沒過癮。
他冷眸盯著被她擋在身後的少年,冷哼了聲,還是收了手。
程煜被他踹得這腳,也沒到要害。
疼是有點疼,但是血氣方剛的小年輕好面子,不願意在有好感的姑娘面前表現出自己很弱的樣子。
愣是扛著沒喊疼。
宋聲聲撿起地上的傘,重新塞到程煜手中:&ldquo你先回去吧。&rdquo
說著她有點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解釋傅城的身份。
傅城朝她望去,似乎就在等待她的說辭。
宋聲聲無奈道:&ldquo他確實是我丈夫。&rdquo
程煜呆在原地,臉色變了又變,然後還是很兇的看向傅城,緊接著說:&ldquo那他肯定對你不好!&rdquo
能把一個姑娘氣的跑出來討生活的男人。
能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不管程煜把他想的再怎麼不好,再怎麼差勁。
終歸這兩人還是夫妻,他才像個外人,插不進去。
哪怕心不甘情不願,在一聲聲催促中,程煜還是先回了家,臨走前,把雨傘強行塞到了她手中。
這會兒雨已經停了。
宋聲聲手裡拿著傘,送走了程煜,還有一個更難纏的男人。
傅城問她:&ldquo你住哪兒?&rdquo
宋聲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ldquo他是我師傅的外孫,你放心吧,沒和你離婚之前,我不會再做紅杏出牆的醜事。&rdquo&="&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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