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小少爺,您跟我來。&rdquo
門口有嚴防死守的保鏢。
沈在進去之後,院門就又被重新關上了。
這道看起來低矮的院門,禁錮住了最漂亮的金絲雀。
這棟樓的採光極好,幾乎都是大片大片的落地玻璃窗。
沈在上了樓,敲了門。
禮貌敲了三聲,沒有回應。
他知道,媽媽永遠不會為他打開門。
但是沒有關係,他可以自己進去。
&ldquo媽媽,在在、可以、進來嗎?&rdquo
這句話,他說過很多次。
已經學會了怎麼說。
不過時間長了,還是會生疏。
他問完。
以為不會有回應的時候。
門板咚的巨響了一聲,像是什麼東西砸了過來。
沈在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房門。
這間房間是有鎖的,鑰匙在父親的手裡。
哪怕媽媽從裡面上了鎖,在外面也能打得開。
宋聲聲靠坐在床上,她穿著睡裙,白膩的皮膚像一塊細膩的玉,衣服裡面是斑駁的淤痕,她的身上太容易留下痕跡了。
不用很重的力道,看起來就觸目驚心。
這些年,她就像被豢養的金絲雀。
宋聲聲看著門口的男孩,烏黑的眼瞳似乎動了動,她眨了眨眼睛,隨即挪開了視線,根本不願意多看。
她虛弱又可憐的樣子。
昨晚被折騰的並不輕鬆。
沈在走到媽媽面前,好像看不見媽媽眼中的厭惡。
他下意識又說了英文:&ldquomom。&rdquo
宋聲聲擰起眉頭,好像連聽見他說話都嫌噁心煩躁。
沈在小心翼翼地、主動的想要去抓住媽媽的手。
她默不作聲,將手抽走了。
根本不想和他靠近。
沈在說完這幾個字,也有些後悔。
媽媽不喜歡粵語,也不喜歡英文。
不喜歡父親,也不喜歡他。
&ldquo在在、拿了全分。&rdquo
他還是不太擅長表達,應該是滿分才對。
宋聲聲不想聽,她扭過臉,看向窗外:&ldquo好吵。&rdquo
沈在烏漆漆的漂亮眼睛亮了一下,媽媽只要肯說話,他就已經很開心了。
宋聲聲的小臉上滿是不高興,她蹙著眉頭,無情的指責他:&ldquo你好吵。&rdquo
沈在有些難過的低下頭:&ldquo對不起,媽媽。&rdquo
除了對不起,他似乎也沒有別的能說的話。
宋聲聲聽見他的聲音就會覺得煩躁,尤其是這種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聲音。
他有什麼好委屈的?他有什麼好可憐的?
為什麼好像還是她辜負了他一樣?為什麼她要對自己不想生下來的小孩負責任,為什麼要管,為什麼要叫她媽媽。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宋聲聲的內心好像有個歇斯底里的小人在瘋狂的尖叫,拉扯著她的心臟,一遍遍的、一次次的在折磨著她。
一個聲音在說,這也是她的孩子,她得愛他,不能遷怒他,不能怨恨他。
另一個聲音又在說,可這是違背她意願才生下來的孩子。
她不能夠被綁架,不然就遂了沈知書的願。
她未必真的有多討厭這個孩子,她只是、只是真的要受不了沈知書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人是像沈知書這樣的,根本不尊重她的意願,像個聽不懂人話的瘋子。
宋聲聲真的早就精疲力竭。
她以前還能和沈知書鬥智鬥勇,後來也看清楚了,她那點把戲在沈知書面前就是透明的,根本、根本就不起作用。
反而成了他無聊時的調劑。
好像瓮中捉鱉一樣。
宋聲聲腦子裡閃過許許多多尖銳的想法,她覺得自己的精神也不太正常了。
她恍恍惚惚的幻想,如果抽屜里有一把刀就好了。
大家一起死掉算了。
這糟糕的世界。
一灘爛泥一樣的人生。
在她幻想著所有人都死掉之後的場景時,她藏在被子下面冷冰冰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
男孩的手掌柔軟溫熱,好像很小心翼翼,又似乎沒那麼害怕。
&ldquo媽媽。&rdquo
宋聲聲依然是用側臉對著他,寧願看外面也不想看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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