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細緻。
不會出差錯。
沈在說:&ldquo我去拿給媽媽,今天不用你們管了。&rdquo
女傭點點頭:&ldquo好的,小少爺。&rdquo
沈在覺得自己是最聽話的小孩,他拿著藥去了媽媽的房間,按照藥量取出藥片來,然後當著媽媽的面,扔進了馬桶裡面,沖水之後,消失的乾乾淨淨。
宋聲聲就坐在一旁看見他乾淨利落的毀掉藥物。
哪怕他在幫她,她也有點不知感恩。
她得寸進尺又理所當然地問:&ldquo那明天呢?明天你也會幫我銷毀藥物嗎?&rdquo
宋聲聲在犯病階段,連她的被害妄想症都會加重一些。
她言之鑿鑿地說:&ldquo這些藥吃了都是會讓我腦子變壞的,他想用藥物控制我,把我變成傻瓜。&rdquo
&ldquo如果我真的變成了傻瓜,就不認識你了。&rdquo
&ldquo你就沒有媽了。&rdquo
&ldquo也不能抓著一個人念經一樣的叫媽媽。&rdquo
&ldquo所以明天你還得幫我,解決掉這種麻煩,知道嗎?&rdquo
說到後面,宋聲聲的語氣就有點高高在上的頤指氣使。
不過她本來就是這麼個性子,欺軟怕硬。
倒是沒什麼好奇怪的。
&ldquo好,媽媽。&rdquo
不過這次還真是宋聲聲誤會了沈知書,她每天都要吃的藥物,的確是正規的治療藥物。
沈知書根本不需要更多的手段來控制她。
婚姻和兒子,已經足夠將她綁在自己身邊。
另一邊,沈知書這幾日的確是碰到了棘手的麻煩,傅城這次在港城的時間出乎意料之外的長。
攀附關係的達官顯貴,也不在少數。
畢竟傅城是從首都來的權貴,他如今的位置屬實不低,說是手眼通天也不為過。
搭上這層關係。
以後。
他們的路也好走一些。
恰好,這位首都來的軍官還真有能用的上他們的地方。
本來以為只是一點小忙,沒成想會那麼複雜,竟然和沈先生的太太有關係。
古往今來,奪人妻的權臣不是沒有。
只不過,傅城看起來就很正直,一點兒都不像是有這種癖好的人。
若是旁人的妻子也就算了。
偏偏是沈知書的太太。
整個港城誰不知道,沈先生最在意的就是他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太太。
&ldquo傅先生,有機會的話,我定然安排好飯局。&rdquo
說是這麼說。
但是談何容易。
沈先生倒是好請,可他太太深居簡出,又是個身體不好的,根本不是他們三言兩語就能請得動的。
何況沈先生同港城現如今說話分量最重的那位,私交極好。
便是想用威逼利誘的手段,也難成事。
只是當下,眼前這位也得罪不起,只能先這麼說了。
傅城微微頷首,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叫人喘不過氣來,他說:&ldquo那就等丁先生的好消息。&rdquo
&ldquo您客氣客氣。&rdquo
男人額頭都要冒汗了。
場面上的寒暄過後,傅城也沒多留,喝了點酒的他本來就有些不舒服,提前回了酒店休息。
男人進了客房,就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外套,揉了揉發脹的眉心,整個人都陷進了柔軟的沙發里。
這張冷峻的面容似乎有幾分難得的疲倦。
他確實有些累了。
周旋於這麼多人之間。
來港城的日子也不算少,卻也只在宴會的那天晚上見了她一面。
她對自己的厭惡,只多不少。
看見是他,扭過臉就當沒有看見。
可見還是恨他的。
傅城微微往後仰了仰,即便沒有什麼表情,似乎也能看得出來的痛苦。
可惜人生不能重來。
又可惜那個時候傅城的決斷力不敢用在她身上,不敢帶著她回首都,怕害得她也有去無回。
他也有不敢確定的事情。
傅城現在後悔當初打了離婚報告,已經太晚了。
這些年,他不止見過她一次。
宋聲聲一遍遍讓他滾。
傅城知道她在港城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他風塵僕僕的趕來,那時她已經有孕在身。
傅城當時看著她的肚子,有一個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許久什麼都說不出來。
過去了很久。
他才敢一字一頓,小聲的問她,願不願意和他走。
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