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禮的父親據說在外地當大官,反正好像已經有很多年沒回來過,但人們都知道談父每個月都會從郵局寄錢回來。
如今這個家裡,就只有談老太和談禮奶孫兩個,就連談禮跟沈南星結婚,談老太也就是給談禮的父親發了個電報,要錢,壓根兒沒人回來。
「嬸兒你先別急,我看看再說,不行等民富開拖拉機來了咱就送縣醫院。」
說這話的人是欒宋大隊衛生室的赤腳大夫,宋建國。
上輩子應該也是有這麼一遭,她低血糖暈倒,一直不醒,老太太誤以為她沒氣兒了,趕緊叫人把她送縣醫院,她在縣醫院住了好幾天才出院。
門帘被撩開,有人一頭扎進來,看到站著的沈南星,那人步伐猛地一頓,後面跟著的人差點兒撞著他。
「建國,趕緊的啊?」談老太在後面催,一抬頭,就看見站在桌子邊的沈南星。
談老太也是一愣,緊接著就瞪大了眼睛:「丫頭你,你……」
宋建國手裡還提著藥箱子,仔細看著沈南星的面色,臉色不太好,但也還挺正常的。
他鬆了口氣,把藥箱子放桌上,沖沈南星笑了笑:「你奶怕你哪兒不舒服,叫我來瞅瞅。」
談老太不管那麼多,三兩步走上前去,抓住沈南星的手摸摸,「熱的」,又抬手去摸沈南星的鼻子,「有氣兒!」
宋建國簡直哭笑不得。
這時又有人跑進來,正是住在隔壁的大隊會計家的二兒子栓柱,他氣喘吁吁地說:「談奶奶,民富叔在給拖拉機加油,馬上就能來,小南姐咋樣了啊……哎,小南姐?這,這不沒事兒嗎?」
沈南星8歲就被送來鄉下,都是同一個大隊的,互相也都認識,栓柱比她歲數小,就習慣叫她小南姐。
「不行建國,我還是不放心,你來再給好好看看,要不還是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談老太道。
宋建國輕咳一聲:「嬸兒,許是你看錯了。」
談老太頓時瞪眼:「我能看錯?鬧饑荒那幾年我收過的屍比你見過的都多!你當我就試試有沒有氣兒啊,我還摸了脈的,那脈都不跳了!」
宋建國:「……」
談老太又看向沈南星:「你這丫頭說句話,自己知道你自己剛才到底咋了不?這會兒呢,還有哪兒不舒服的?」
沈南星頓了頓:「剛才忽然就覺得心口疼的很,一口氣怎麼都喘不上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這才剛醒,你們就進來了。」
「聽聽!我沒胡說吧,剛才絕對是有問題!去醫院,咱還是去醫院保險。」談老太道。
宋建國趕忙說:「嬸兒你別急,我先給瞧瞧,有時候人累狠了過去一下子也正常的。」
給沈南星量了血壓,聽了聽心肺音,宋建國看著她說:「脈我就不給你把了,我脈上功夫還不如你,你自己把把脈看有啥不對勁的沒有。」
談老太也趕緊說道:「對對,虧你這丫頭自己都是大夫,自己身體哪兒不舒服都不知道。」
沈南星想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就是虧空……低血糖吧。」
正說著,胃就一真抽痛,痙攣一般,她的臉也瞬間又白了,深吸口氣說道:「胃也疼。」
村醫宋建國立馬就點頭:「我猜也是,說白了就是餓的。」
栓柱一臉憤憤:「早就聽說他們把小南姐關了好幾天,都沒給飯吃,一家子骨肉呢,怎麼狠得下心。」
談老太一拍大腿:「一群天殺的,以後必有報應!建國,那這咋辦,要開藥吃嗎?」
宋建國:「不用,小南年輕,吃幾頓飽飯就養回來了。下回再餓得頭暈,趕緊沖碗糖水喝,別再暈了。」
談老太立馬就要去沖糖水,被沈南星給攔著了,她這會兒胃疼得厲害,再喝糖水,那可真是火上澆油。
「奶,您能給我做一碗……麵疙瘩湯嗎,給我攪個雞蛋進去。」
談老太立刻說:「這有啥難的,奶這就去給你做。」
沈南星又問宋建國:「建國叔,您藥箱裡有針嗎,我給自己扎幾針。」
宋建國立刻點頭,取了針灸的針出來,酒精給消一下毒就遞給沈南星。
胃病要針灸的位置,需要脫衣服,宋建國也不方便在這兒,知道沈南星基本功好的很,他就扭頭出去了。
沒過多久,沈南星就從屋裡出來,把針還給宋建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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