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圍在爐子跟前,一人舀一碗菜,一個餅子,吃得噴香。
老太太的手藝真是絕了,中午吃了那麼多的沈南星,原以為自己晚上吃不下多少的,結果又吃了一大碗菜,兩個餅子。
上輩子也是這樣,嫁過來後,老太太只讓她搭把手照顧談禮,談家悅和她哥哥們都會經常過來幫忙伺候談禮,她真正照顧談禮的時候,不算很多。
而老太太也從來沒要求她做個好媳婦,做飯這些活誰有空誰干。
但是吧,她做飯的手藝實在比不上老太太,所以經常她干別的家務,老太太做飯。
後來南下逃亡時,在黑診所被壓榨時,甚至是功成名就時,她最想念,還是談老太做的飯菜。
她自己做不出那個味道,請無數大廚也復刻不了。
某一次深夜去給龍三少出急診時,那人明明腰腹的紗布在往外滲血,可他卻還在廚房做夜宵,做得多了一點點,就請她吃了一小碗的蔥油拌麵。
那碗蔥油拌麵,就是她記憶中談老太的手藝,一模一樣的感覺,可惜太少了,那人就只給了她一筷子。
「奶,明天能吃蔥油拌麵嗎?想吃了。」沈南星一邊摸著肚子一邊說。
談家悅飛快地收拾了碗筷去洗碗,談老太正翻箱倒櫃給她找被子呢。
今天下午忽然又開始降溫,倒春寒麼,晚上這會兒已經挺冷了,談禮和沈南星的被子都要再給換成厚的。
沈南星這婚結的倉促,沒有彩禮也沒有陪嫁,婚前準備更是啥也沒有。
不過老太太早就給孫子談禮攢了結婚用的東西,被褥什麼的都有,從箱子裡拿出來就是。
把被子遞給沈南星,老太太說:「那值當個啥,明兒早就給你做。你晚上蓋這個八斤的就差不多,新棉花被子暖和。還有這條羊毛毯,是大房你大娘準備的,四海在供銷社上班,不知道咋淘換的羊毛,你大娘帶著悅悅混著些毛線給織成這條毯子,別看薄,暖和的很。你看書啥的披一下。」
真是難得的好東西。
沈南星把被子和羊毛毯抱去自己和談禮的婚房。
他們在一個房間,只不過談禮睡他的床,而她睡另一張床。
沈南星把被子放好,又給談禮檢查了一下,就出去堂屋,把煤爐子火蓋打開,裡面的煤渣用火鉗扒拉出來,又給上面已經燃燒殆盡的煤球給換了,在外面通一下風,讓火燒得旺起來,儘量能夠燃燒得更完全一點,減少一點一氧化碳。
「幹啥,想燒水擦洗?」談老太問道。
沈南星:「我又尋摸到一些新想法,打算給三哥扎針試試。」
試什麼,她沒說,談老太也沒問。
談家悅剛在廚房把今天的事兒都跟她說了,小丫頭特別開心,因為小南姐說她的肥胖是病,不是吃出來的,說能治,還說她一定能治好三哥。
談老太這把歲數了,養氣的功夫還是有的。
治不治得好,試試唄,反正也不會更壞,萬一好了呢?
只是談老太沒想到沈南星一刻也等不及,這大晚上的就要開始。
不過,隨她去吧,閒著也是閒著,就算治不好,也就是給三禮多扎幾針,反正現在三禮也不知道疼。
談老太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叫沈南星敞開了治,有啥後果她擔著。
把煤爐子弄好,拎進房間裡,房間沒有門,夏天是布帘子,冬天就是棉帘子,如今才剛開春,棉帘子還掛著呢。
這會兒把棉帘子打下來,只露個縫,防止出事兒。
煤爐火燒得旺,房間溫度很快就升高了。
談家悅也還沒走,她幫著沈南星一起,給談禮上身衣服脫掉。
「小南姐,在衛生院你給桂香扎針,就只扎的頭上,三哥這醒不過來應該也是頭上的毛病吧,你咋還要給他身上也扎針?」
談家悅問道。
沈南星:「不一樣,桂香是腦部有瘀阻,你三哥他現在是,大腦跟身體之間缺乏感知,需要給他建立感知。」
說的是啥,談家悅也聽不懂,反正按小南姐說的辦就是了。
上輩子在沈南星回來之前,針對植物人的中醫促醒法已經在全國各大醫院推廣運用,甚至全世界都知道,腦昏迷相關病例,治療效果最好的醫院在中夏國!
中夏國古代的中醫在《神應經諸風門》中就有「不識人:水溝、臨泣、合谷」的記載。
但這個不識人一般指的是中風昏迷或者嚴重中暑昏迷,跟植物人的昏迷不同,卻恰恰跟如今意識已經甦醒的談禮,能算是基本對症。
談禮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植物人,他意識清醒,只是外部身體感知網絡和內部自我意識之間,無法通達,一旦通達,他就能指揮自己的身體,就能甦醒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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