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鋪蓋捲走,另外給鋪上一床被褥給江羅春睡,沒條件就這樣了,也沒啥好在意的。
以如今這年代的條件,有些城裡一家子人擠在20平米的小房子裡,就放一張大通鋪的床,一家老小都睡一張鋪子上,中間用個帘子隔開,一邊是公婆,一邊是兒子媳婦,咋說呢,為了叫夫妻倆能辦事兒,公婆早早吃過飯就出去遛彎,到睡覺的時候才回來呢。
也就是日後,生活條件好了,才能有條件介意別人睡自己的床之類的,那有條件的話,誰也不想跟別人共用床這種私密的東西。
現在,只要被褥不共用,已經好過九成九的人家了,多少人家被褥都壓根不夠用,全家擠一個被窩的都有,還敢說啥共用不共用的。
江羅春就也沒再拒絕。
談老太行動非常利索,也完全不覺得被孫媳婦指派幹活有啥不好的,她還沒老得不能動呢,能幹她高興。
把沈南星的被褥捲起來抱去談老太睡的那間偏房,又翻箱倒櫃找了另外一套被褥來,鋪好。
沈南星就跟江羅春說:「你上去趴好,上衣脫了,褲子往下挎一點,露出尾椎。」
露出尾椎,那不就連屁股蛋都露出來了麼。
江羅春一張臉爆紅,也就是他人黑,又在晚上,只有一盞昏黃的電燈,看不清楚。
談老太問:「小江也要扎針?」
沈南星就把他的情況說了一下:「跟三哥一起受傷的,腰裡卡了彈片,不敢取出來,取出來恐怕就癱了。留在裡面,就是長期腰疼,四肢麻木。」
談老太給唬了一跳:「你這小江,咋這麼嚴重呢,快快,快趴下,害羞啥呢,都是自己人。」
沈南星也說:「你趕緊的,給你扎完針,還指望你幫我把三哥弄起來,讓他坐著泡腳呢。」
江羅春只好照做,頭都埋到枕頭裡了。
也幸好是談奶奶也在,不然他絕對不會答應。
談老太給沈南星當副手,拉著江羅春的衣服,方便沈南星扎針。
第一針紮上去的時候,江羅春只覺得天靈蓋都要飛出去了,疼得他渾身繃直,若非是咬住自己拳頭,他恐怕都要痛呼出聲。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第二針也已經緊隨而至。
如果說第一針讓他疼上天,那第二針下去,他整個人好像是充滿氣的皮球,直接被飛快泄氣。
江羅春第一次體會到,劇烈的疼痛一點點消散的那種感覺,在極致的疼痛之後,整個身體變得輕盈……
然後很快,腰椎深處,就好像是神經被挑動一樣,有種麻癢的感覺,癢得他老想動彈。
「別動。」
沈南星道,「扎著針呢,你一動針的位置就變了。奶,你看著他一會兒,我去給三哥再上點藥。」
上的還是她自製的,祛疤的藥。
那些疤痕已經增生,這個時候任何祛疤的藥都沒用,不可能讓增生的組織再消失,讓疤痕處的皮膚恢復原狀。
她的這種藥,針對的就是增生的疤痕,會先讓增生組織潰爛,激活增生之下的皮膚細胞。
今天是第二次上藥,等明天第三次上藥之後,第四天,就可以把外面潰爛的增生組織給刮掉,到時候再塗另外的藥膏,促進皮膚癒合。
最多只要一周,就能長出新的皮膚。
當然了,新長出的皮膚會比較嬌嫩,顏色也會跟周圍的老皮不同,但過幾個月,皮膚顏色就能一致了,時間越久越看不出來,後面就像完全沒有過疤痕一樣。
上輩子她的醫院有專門的疤痕修復科室,在對病人的疤痕進行評估之後,如果適用,才會給用這種藥物。
針對不同類型的疤痕,有大概十幾種不同配方的藥物,甚至可以說,沒有修復不了的疤痕。
在她那麼多保密配方里,國外資本最想要的就是這個,這個一旦量產,那利潤簡直不敢想像。
但確實,無法量產,跟原材料有關,也跟製藥方法有關。
沈南星把配方和製藥方法,都跟國家合作,但批量製作出來的藥物,效果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再怎麼改進工序都不行,甚至是她親自去跟流程,改工藝,也做不到。
不過即便只是這十分之一的效果,對普通疤痕的淡化來說也足夠用了。
現在沈南星給談禮用的,是效果最好的,同時,也是最痛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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