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許金花嬸兒就是想著,藏外面一點,叫人想不到。或許扒拉的時候就給扒拉到衣裳堆里,就瞧不見呢。」
江羅春:「這麼想也有道理,但問題是,錢匣子是在床底下的,那賊人先翻箱子,在箱子上層沒找到,會不繼續往下翻嗎?那肯定是要把整個箱子都翻完的才對。」
宋秀芳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賊人這是在打馬虎眼呢。我記得前兩年方莊不是出了命案嗎,人死了,那屋子裡翻得亂七八糟的,都以為是偷東西被主人發現,才殺了人。但後來破案了,卻說不是,是那家女人趁著男人不在,偷人,卻沒想到男人半夜回來抓個正著,那姦夫一個失手把男人給打死了,怕被人知道,就偽裝現場,假裝是小偷進來偷東西,被男人發現,小偷就殺了男人。」
這案子當時鬧得很大,十里八鄉都知道。
立刻就有人附和:「對對,我記得當時破案之後,那警察就說,屋子裡翻箱倒櫃偷東西的現場是偽造出來的,跟真實的小偷進屋情況不一樣……反正具體的沒說,就是這個意思。」
秀英嬸兒瞪大眼睛:「江同志,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金花嬸兒家裡這被偷的情況,處處都不符合常理,應該也是偽造的!」
江羅春點頭:「賊人知道錢匣子就在床下,在一家人都去豬圈那邊,這麼短的時間裡,賊人直接拿了錢匣子,然後為了偽造成不熟悉的小偷進來偷東西,故意翻箱倒櫃,但時間關係,他只翻了箱子上層的衣服*,和柜子外面的東西,沒翻到底。這就是最大的破綻。」
沈有糧和韓金花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江羅春又說:「還有一點,也是最關鍵的就是,我在後院的院牆處發現了賊人翻牆的痕跡,那腳印是從內朝外的,也就是說,沒有賊人翻牆進來的痕跡,只有賊人翻牆出去的痕跡。」
沈有糧張著嘴,不知道怎麼反駁。
韓金花臉色非常難看:「你,你胡說!」
她又罵沈南星:「我看你就是個攪屎棍,心裡記恨著我跟你爺,逮著機會就回來攪合生事,生怕這個家裡消停一點。趕緊滾,你不認我跟你爺的養育之恩,我們也只當沒你這個孫女,斷親就斷親。」
沈南星:「我這不是著急,想著幫你們找回丟失的存摺嗎?奶你這麼著急趕我走,是不想要那兩千塊錢了,還是說,你知道那錢被誰拿走了?」
田彩雲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韓金花。
韓金花:「錢丟了就是丟了,你隨便叫個人來胡說幾句,就攪得家裡不安生,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
正說著話呢,韓金花就開始捂胸口,一副喘不上來氣的樣子:「這不孝的東西,我心臟病都要被她給氣出來了,哎呦,哎喲不行了,快送我去公社衛生院,哎呦……」
韓金花搖搖欲墜,周圍的人也都慌了,可別鬧出來人命。
沈南星說:「奶,我給你扎幾針吧,我手藝比衛生院的衛生員好。」
「你滾遠點,別挨著我,瞅見你家裡就倒霉,你心裡一直恨著我,你那手藝再好也不敢用,誰知道你給扎幾下,我老婆子還有沒有命活!真是作孽啊,當初就不該叫成山娶你媽,資本家的大小姐,拖累成山不說,還生出你這麼個東西……」
沈南星臉色倏然冷下來。
她淡淡地說:「各位鄉親們,我奶不相信我,那就麻煩大家幫幫忙,把她送去公社衛生院了。」
都是鄉里鄉親,鄰里鄰居的,咋能不同意呢。
沈南星卻又看向田彩云:「二嬸,奶剛才不都說了嗎,那存摺上的兩千塊是留給你們二房用的,給顯宗哥找工作娶媳婦,給翠翠姐出嫁妝,還有給顯祖弟弟存著一些。那這存摺到底還要不要找回來,二嬸你自己說。」
田彩雲立刻說道:「找,當然要找!」
不找才是傻子。
呵呵,家賊呢。
她田彩雲是不聰明,可剛才這位江同志的話她也聽明白了,這偷存摺的人,就是家賊!
田彩雲的目光掃向了站在一邊上,有些坐立不安的老三媳婦張玉茹。
哼,真打量她是傻子呢。
昨晚半夜,都睡下了,她恍惚聽見院子門好像開了,她還問了一聲誰呀。
公公沈有糧說沒事,他看看大門栓好了沒有,而後就是腳步聲進屋。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沒仔細分辨,但是想來那個時候,「家賊」就已經被自家公公放進屋裡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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