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情緒也同樣會感染到其他人。
本來就對沈南星的醫術十分信服的村里人,這下子更信服了。
更何況,還有沈顯宗呢。
談家明那天從城裡回來,就在村里到處說沈顯宗的事。
說他們到城裡不去醫院,去找小南,小南告訴他們,沈顯宗得截肢。
果然,去了醫院,醫生就要讓沈顯宗立刻截肢,不然命都保不住!
這不是神醫是什麼?
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沈顯宗的情況得截肢!
當然了,這對沈南星來說毫無難度,對專業的醫生來說也是很容易判斷出來的。
可在普通群眾眼中,那就是沈南星看一眼就能斷生死,絕對的神醫。
就好像是給生子娘診斷舌癌一樣。
生子娘現在舌頭上的瘤子已經掉了,創面也已經完全長好,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之前的情況有多嚴重。
但沈南星還讓生子娘繼續吃藥,生子娘也不犟,就繼續吃著!
反正生子娘現在的氣色好的很,再不像先前那麼蠟黃乾癟。
種種一切,都在不斷地佐證著沈南星的醫術,到底有多高明!
現在誰不想上趕著跟沈南星交好?
總不能事到臨頭了再燒香拜佛吧。
春花娘過來打聽一番,心滿意足,又看著沈南星的胳膊搖頭:「小南啊,你也是時運不濟,準備這麼長時間參加高考,結果正考試呢出這事兒!多影響考試啊!不過也不要緊,你這麼有本事,今年就算考不上,明年也肯定能考上。」
談老太直接把一瓢水潑到春花娘身上:「放你娘的屁,不會說話就滾蛋。」
春花娘訕訕的:「嬸兒,我又不是詛咒小南,我也想小南考好的呀,是她手都斷了,還是右手,咋寫字嘛……」
「滾滾滾。」
把春花娘這個憨貨趕出去,談老太準備做飯,欒秋霞就拎著一根大棒骨過來。
「叫三禮拿斧頭砍了,給小南熬湯。我還掰了幾穗苞米,不是說小南喜歡吃這嫩苞米麼。」
談老太把骨頭遞給談小禮,叫他去砍,又問欒秋霞:「明子這事兒打算咋辦?」
欒秋霞臉色也有些尷尬。
半天才說:「我本來是想著,前頭給他大哥辦得這麼大,到了明子這兒,不好好辦也說不過去,可明子卻說……說咱們家的事一樁接一樁,知道咱們辦事,村裡的鄉親們,還有小南三禮的親朋好友啥的,人家不來吧,不好意思,來的話,那咱這事兒辦的也太密了。上個月大勝才辦事,這個月明子也要辦事,再過半月小南成績出來了,還有人要來賀喜,還有四海,四海說是就這兩天回來,他那婚事也要辦了……這接二連三的,叫人討厭。」
談老太點點頭。
是這個理。
欒秋霞:「明子和秋梨都說,簡單一點,辦成以前的茶話會的形式,不辦喜宴,也不收禮,大家一塊吃點瓜子花生,喝杯茶,聊聊天,算是見證新人結婚。」
談老太:「梨子答應的?」
欒秋霞連忙點頭:「我哪會做兒媳婦這個主啊,這要不是他們小兩口自己商量的,我還怕日後埋怨我這當婆婆的不給他們辦婚禮呢。」
「既然這樣,那就這麼辦吧。」談老太點頭。
欒秋霞:「那總得要有個接親的過程吧,雖說倆人已經領證,也還沒住一塊,這總得要有個接親,拜天地的儀式吧。那叫梨子從哪兒出嫁?在自家屋子裡,這屋子出來,又進那屋子,怕是不好看。」
「既然都新式婚禮了,倒也不必拘泥於這個。」談老太道,「怕不好看,叫梨子來老宅住一晚,第二天從老宅再過去。」
「也行。」
欒秋霞商量完正事,又說起娟子家的事。
「昨天派出所又把我們叫過去,又問了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