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買吧。」
那院子距離南明高中那麼近,以後妥妥的學區房不說,占了那麼大一塊地,光地都值多少錢。
現在有錢的話,一千塊買下來是肯定不虧的。
談老太點頭:「那就買。以後你上大學放假回來,不想住村里咱們就住城裡,買東西弄啥都方便。」
談家明就問談老太,那手續咋辦。
談老太說:「信上說,她跟兒子一起回來一趟,要把男人的墳也給遷走,方便日後祭拜。說是信寄出來後他們就也準備出發。寄信慢,我估摸著他們都要到了。明兒咱們去縣城看看,說不定他們都回來了,沒回來就叫大華嬸子看著,給咱們送個信。」
周佩玉就說:「下午秦虎忙完過來接我們,那就順便一起坐車上去,小南這手臂還沒好,坐拖拉機太顛簸了。」
其實吉普車也很顛簸的。
談老太點頭:「那也行。」
下午兩點多秦虎就過來了,接上幾人一起去了縣城,直接送到南明中學門口的那個小院子。
小院的門開著。
進去一看,果然,那老姐妹和兒子已經回來了。
見著老姐妹,談老太也是紅了眼圈,在互相介紹了之後,倆老人就迫不及待地坐下聊天。
沈南星則跟著梁嘉年和周佩玉一塊兒走了,她想要了解一下飆車黨的案子,進展到哪一步了。
「林克保失蹤了?」
得到這個消息,沈南星也是滿臉驚訝。
秦虎就詳細把他知道的,跟飆車黨的案子有關的事情說了一遍。
「事故發生當天有三人重傷,其中一個已經死了,被抓了幾人,外逃了幾人。」
「又過了幾天,就是談禮被叫去做筆錄的那天,村民送來一個半夜掉糞坑裡的,全身多處骨折,這個後來因為全身多處感染也死了。」
「後來又陸陸續續抓到了三個,還有一個在逃,一直沒有抓到。」
秦虎說:「林克保失蹤已經好幾天了,之前消息一直沒有對外公布,現在出動了許多警力,也還是沒有找到。辦案的人說懷疑是跟前些時候打擊賭博有關,沈顯宗被剁手指的那次,主犯和幾個小弟逃跑了,懷疑就是被他們報復了。沒有收到任何勒索信息。那些老公安都懷疑,人恐怕已經遇害了。」
沈南星沉默許久。
她忽然問到:「那個孫禿子被綁在電線桿上,又是怎麼回事?查出來了嗎?」
秦虎搖頭:「孫禿子這事兒也蹊蹺的很,南明縣的飆車黨就是從孫禿子開始的,他爹是孫慶江,沒人敢管他,他就很是無法無天。但高考出事那天,那一群飆車黨里並沒有孫禿子。哦對了,最後一個在逃的,以前倒是跟孫禿子關係*挺好的,公安也去找了孫禿子很多次,孫禿子也不知道那個人去哪兒了,估計看事兒惹得太大,已經跑去外省了。」
沈南星:「……」
晚上,又勞煩了秦虎一趟,送沈南星和談老太回去家裡。
梁老太太和周佩玉都很熱情地邀請他們在城裡住一晚,談老太卻說得回家拿戶口本和介紹信,辦房屋地契過戶的事兒。
原來那位老姐妹已經回來兩天了,遷墳的事都已經回村里去辦妥了,也跟親戚朋友們都吃了飯,只剩下把房屋過戶,他們就要走了。
談老太和沈南星今兒上來沒想著他們已經到了,就沒帶戶口本和大隊的介紹信,辦不了手續。
那老姐妹和兒子著急走,就不好再耽誤時間。
這個晚上,談小禮沒回來。
他跟沈南星說過的,這次要去慶市製冰廠幫他們修機器,最快也要到明天或者後天才能回來。
沈南星從未覺得,床會這麼空,夜會這麼難熬,心緒會如此煩亂不安。
次日一早,談老太和沈南星又去了縣裡。
「上到你名下。」談老太說。
談禮的戶籍不在本地,談老太說她歲數大了,放她名下以後還得過戶麻煩。
沈南星也沒扭捏,一個院子而已。
有秦虎打招呼,房子那邊也沒糾紛,又都是當事人親自到場,還有田家的其他親戚作為佐證簽名,這過戶就很順利了。
中午一起吃個飯,下午那位老姐妹就跟兒子一起去趕火車了。
談老太情緒有些低落。
有些人,可能一別就是一輩子了。
沈南星就叫談老太看看院子要怎麼收拾,之前是借住別人的院子,現在院子是自家的了,那自然要好好休整。
比如住進來的時候,就被秦虎說不太牢靠的那堵牆,經過了夏季風雨的侵蝕,看著更是搖搖欲墜,估計撐不了幾天。
即便沈南星很快就要去上大學,那也要把這院子給修繕好,不然院牆房子很快就塌了,更是麻煩。
談老太就來了勁頭,跟沈南星在院子裡進行規劃。
兩人正商量著那棵棗樹是不是得修修,長太大,估計那一截院牆就是被棗樹的根給撐裂才會即將垮塌的。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
「南星是住這兒不?是這家嗎?」
有人在焦急地詢問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