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的時間極其短暫,不過一天,就又各奔東西。
師父倒是豁達,祝震川卻覺得有些傷感。尤其是想到三十年前相聚時,小師叔還在,小師妹還是窈窕少女,如今,小師叔和小師妹竟然都沒了。
他又在京里待了兩天,忽然就看到了《京市教育報》上的那篇報導。
看完之後,他立刻把報紙拿去給師父看,又把當初自己在南明縣沒來得及見到的那個會針刺止血的小姑娘的事說了一遍。
他和師父幾乎都能肯定,那姑娘一定就是報導上的這個,是小師叔秦安平的外孫女!
報導上說她右臂在事故中嚴重骨折,還堅持帶傷上考場。
祝震川真是氣炸了。
飆車黨不是南明縣一個地方的問題,全國各個地方都有。
可能是那十年人們壓抑得太久,一下子去掉枷鎖,上頭又在研究要經濟開放,社會風氣一下子就有了極大變化。
有些人還在戰戰兢兢,但有些人卻格外瘋狂,尤其是有一定身份背景之人的子女,特別猖狂。
祝震川跟師父聊了之後,就趕回豐省。
他之前的國外任務是機密,但對於到了一定層次的人來說,也不是那麼機密。
他去了哪個國家,哪位領導人也在同一時間訪問了哪個國家,信息一對就不是秘密。
所以像是祝震川這樣的,說是保健大夫,擱在過去就是太醫,能上達天聽的那種。
更別說祝震川的師父,以及幾個師兄師姐們也都非同一般。
省里的領導職位是比他高得多,權利也大得多,但也不會跟祝震川擺領導的譜,也都有意交好。
祝震川回來豐省,就去拜訪了主管治安的那位領導,以前領導母親的病是他給瞧的,回來了自然要去看看老太太。
而後他才迫不及待動身前往南明縣。
也就在他動身之後,省里關於嚴厲打擊違法犯罪行為的內部文件就已經下達。
除了搶劫強J殺人這些重罪之外,還有就是這一兩年興起的飆車黨,都要被從嚴從重打擊,抓到就是往重了判。
這時候法律條文還不完善,第一部刑法典要到明年才會頒布,如今用的都是地方法律,說往重了判,那就是往重了判。
祝震川趕到南明縣時,沈南星已經昏睡2天了。
她的昏睡並不是一直昏睡不醒,她睡*幾個小時也會醒來吃飯,喝點粥或者是骨頭湯,胃口不太好,但看著就像是人太虛弱太困了,吃完就睡。
就連來給談禮做檢查的軍區醫院的醫生都沒察覺出來有什麼不對勁。
直到祝震川到來,大發雷霆。
「不就是斷個手,小丫頭片子心眼兒忒小!」
在給拔針之後,祝震川一巴掌狠狠拍在沈南星的後背。
「哇——」
原本有些迷糊的沈南星,喉頭一陣腥甜,直接吐出了一口帶血的粘液。
談禮臉色一變,趕緊扶住坐不穩的沈南星,抬頭看向祝震川。
祝震川卻是冷哼一聲:「沒事了。」
談老太趕忙拿了水來,叫沈南星漱口。
「丫頭,醒了。」
祝震川板著臉。
沈南星:「……我沒事。」
「你當然沒事!一點破事都能叫你鬱結於心,小師叔都要氣活過來。」
「……」
談老太不高興了:「您不知道內情!」
祝震川:「啥內情,不就是手斷了怕影響高考成績?想上京市醫學院是吧,考零分也能上,我說的!」
「……」
回到院子。
院子圍牆已經全都換了,以前是土坯牆,現在已經全都換成磚牆,還用上了水泥。
不僅如此,每隔兩米還有一個立柱。
這,普通院牆真用不著立柱啊!
談老太還有些擔心:「真沒事了?」
沈南星無奈一笑:「奶,我真沒事。」
「行,那我去做飯,你跟那個暴躁老頭好好聊聊。」
暴躁老頭,哈哈哈。
談老太這形容真是絕了。
其他人有的跟著談老太去幫忙做飯了,有的在院子裡看看,還有什麼要幫忙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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