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崢眉頭皺得能仿佛能夾死一個蒼蠅,甚至還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但譚思婷完全不覺得有什麼。
她扭扭衣角,表情羞怯,說的話卻無比大膽。
「我知道啊,所以我本來只是打算先跟你認識當個朋友,那樣我們還能多互相了解了解,這不是被你先發現了嗎,我才不得不直接跟你表明心意,不過你放心,我沒有要破壞你婚姻的意思,我知道你媳婦身體不好,我可以等。」
「?」
等?
等啥?難不成她還想等阮棠死?
祁崢滿頭黑線,語氣更加不善。
「同志,你腦子沒病吧?我跟我媳婦感情好得很,她的身體也很好,你別在這瞎咧咧成嗎?」
祁崢走南闖北多年還是第一次碰見這麼直接又不要臉的女同志,這話噁心得他都想罵人了。
譚思婷不太理解。
「我哪有瞎說,你一個開貨車的,工作這麼好,要不是那阮家人拿著那娃娃親過來鬧,你也犯不著自己頂上,如果沒有她,你的生活只會比現在更好。」
「而且她身體差是公認的,村里人都知道,她連農活和家務都幹不了,更別說生孩子了,這樣的人你好生養著她已經很有良心了,何必還要搭上自己的人生騙我說你們感情好呢。」
她一派全世界我最懂你的模樣,自認為善解人意的說出了祁崢的心裡話。
可祁崢的臉色卻越來越黑,握緊的拳頭都硬了。
見他沉著臉不說話,譚思婷還以為他是第一次遇見懂他的人驚住了。
她抿了抿唇,羞澀的朝他走近幾步,又說道。
「你不用驚訝我為什麼會這麼懂你,我只是有感而發,為你感到不值。」
「我知道你現在礙於各方面的壓力什麼都反抗不了,但我願意等你,等到你可以重新自由選擇婚姻的那一天。」
譚思婷深情款款,邊說邊朝祁崢使眼色,期待著他的熱烈反應。
祁崢卻一臉宛如吞了蒼蠅的表情,無比嫌棄。
「同志,我不知道你的有感而發都是從哪裡得來的,但我現在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沒意思,更不需要你等什麼。」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次我看你是個女人,我不揍你,但如果你以後再說那些我媳婦身體不好詛咒她的話,我不保證下次見到你還能忍住不揍你。」
他緊握的拳頭都暴起了青筋,眉宇間也全是厭惡,丟下這段拒絕的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像是生怕被她纏上。
譚思婷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是這樣。
向來都只有她婉拒別人的份兒,如今竟然反過來被別人拒絕了。
她有些接受不了,愣在原地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偏偏這時聶成安一臉打趣的樣子從一條小巷走了出來。
「譚思婷,真沒想到你眼光這麼『好』,居然看上一個有媳婦的男人,還是個鄉下人,真是有你的。」
他輕蔑的笑了兩聲,「不過這有媳婦的鄉下男人沒看上你呢,我看他挺嫌棄你的樣子,你打算怎麼辦?」
「要你管!」
譚思婷沒想到表白失敗還被聶成安看見了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