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對外社交有賀爭就夠了,阮成東身邊那幾個大佬都是行業金字塔頂峰的人,她交集也不多。
主要也是因為,沈逸帆被熟人拉去聊天了,程霜落了單,大概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也沒熟人,程霜一個人拘謹的縮在角落。
她今晚的任務是陪好程霜。
泳池的旁邊擺了一整桌的香檳茅台威士忌,聞阮打了一圈招呼後,拿了兩杯香檳,在不太起眼的角落找到程霜。
「是不是覺得很無聊?」
程霜正盯著某一處發呆,這地方背光,偏暗,她沒想到會有人過來,聽到聲音抬頭,見是聞阮,倒是鬆了口氣。
「還好,也不算無聊。」
這邊有個長椅,程霜往旁邊挪了下,聞阮把手裡的香檳遞給她,理了下禮服裙在她旁邊坐下,兩人閒聊了幾句,聞阮話題一轉。
「我聽賀爭說,你不願意來銘合,是因為沈逸帆?」
程霜沒想到她突然提這事,愣了下,輕扯唇角,「是,我們的婚姻還能保持一年,現在去了,到時候還是要辭職,何必折騰呢。」
沈逸帆跟賀爭無話不談,所以她也不怕聞阮知道他們要離婚的事。
聞阮看著她臉上的落寞,輕聲道:「所以,你是真想離婚的,對嗎?」
程霜端起杯子喝了口酒,目光落在前方。
宴會廳門口,沈逸帆正跟一個女人交談,女人妝容絢麗,露背的小禮服,兩人偶爾碰下酒杯,相談甚歡。
程霜問聞阮,「賀爭跟你提過我和沈逸帆的事吧。」
聞阮想說沒怎麼提,因為她從來沒細問過,只是她還來不及開口,程霜已經默認她知道了。
沒等她回應,自顧自道:
「我兩歲的時候,爸媽出車禍死了,我被送去大伯家,他們占據了我家的房子和我爸媽的賠償金,卻不想養我,我在他們家住了一年,大伯母把我帶街上扔了。」
「我被人販子帶走,九歲的時候被警察抱回家,大伯不願意養我,奶奶不想讓村裡的人戳大伯脊梁骨,把我帶回家了,我想上學,但是奶奶說沒錢。」
她父母生前是做生意的。
還在世的時候,給村里捐過錢修路,村長念著她父母的功績,托關係,在學校給她要了個資助名額。
「資助我的,就是沈逸帆的母親,她偶爾會來看我,給我買衣服,帶我去吃飯,我初三的時候,奶奶去世,大伯說除非把資助的錢給他,不然跟我斷關係。」
「沈逸帆的母親聽說後,當天就從海城趕過去,大伯帶著一群人圍她,她挨了打也沒鬆開我,直到沈逸帆的父親帶著警察過來。」
後來是在村長的幫助下,她跟大伯斷了關係,沈逸帆的爸媽把她帶回家,讓她在海城上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