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目光便投向了黃河與淮河。
治理永定河是刻不容緩的事情,但同時,也是在為治理黃河與淮河做實驗,現在取得了成效,自然就可以用在黃河和淮河的治理上了。
康熙要在永清停留兩日,這裡又沒有行宮,駐蹕所在是當地官員讓出來的官衙還有城中富戶讓出來的空宅子。
大臣們的住所自然不需要瑤令費心,但後宮跟著出來的嬪妃還有年紀小的阿哥們的住所,瑤令還是需要安排好的。
她不管赫舍里氏那邊的事,但赫舍里氏那邊發生什麼事,瑤令還是知道的。
只叫張成下了一回手,她的幾口難受換赫舍里氏一下午的難受,這當然是很公平的。
結果路上走了三四日,赫舍里氏就虛脫了三四日。
跟著康熙這回出巡的眾人可真是開了眼界了,誰能想到赫舍里妃看著年紀輕輕的,怎麼身體居然這麼不濟事,天天吃點什麼就拉肚子?
別人都好好的,就瞧見她的車裡每天宮女都是上上下下一趟一趟的跑,那周圍味道都大得很,都沒人願意挨著赫舍里氏的朱輪車走了。
「車駕就在後頭的惠嬪娘娘實在是嫌棄得不得了,幾乎是遠遠的跟著。人人都避之不及呢。這會兒不止隊伍里知道了,沿途的來送行的官員,也都知道了。」
紫月高高興興的來和瑤令分享,「那位身邊的嬤嬤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味道,這幾天都不知道躲到那裡去了。奴才瞧見那位身邊的宮女這幾天都吃不下飯了。」
瑤令忍不住笑,又覺得一言難盡:「她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呢。」紫月笑嘻嘻地道,「就是出來得罪的人太多了唄。奴才聽說,索大人那邊聽見了消息,悄悄從供應大人們的膳房那邊給她提了膳食過去吃,結果也還是一樣的。」
「還是太醫去看診的時候說,咸福宮娘娘要是再這麼下去,怕是就要耽擱在這裡,不能繼續上路了,結果下午的時候,她自個兒的宮女找膳房要了一點米和水,自個兒悄悄熬的白粥,她吃了就好了。」
瑤令道:「這是有人放過她了。」
紫月道:「阿哥們又吐又泄一下午,她這樣也不算吃虧。」
瑤令想,就是要讓赫舍里氏長個教訓,難不成還以為仗著仁孝皇后的遺澤便可以在宮裡為所欲為麼?
惠嬪榮嬪都是在宮裡經營了十多年的嬪妃,哪怕如今已經不怎麼侍寢了,但畢竟位分在那裡,身邊的阿哥也都長成了。
想要一個虛張聲勢的赫舍里氏吃點虧,是易如反掌的事。
快到永清的時候,嬪妃們的車駕就和康熙的車駕稍微分開了。一路往官衙去,一路往城中富戶所供的空宅子去。
瑤令要先行去安排安頓。因此她的車駕超過了宜嬪榮嬪惠嬪的車駕,越過赫舍里氏的車駕,先進去了。
赫舍里氏身邊的那個嬤嬤躲不住,被惠嬪身邊的人給找到了,直接送回赫舍里氏身邊去了。
惠嬪為了大阿哥連赫舍里氏都罵了,對這個嬤嬤更是不留情面了,以她擅離職守為由,直接按規矩杖責了一頓,然後才送回去的。
那嬤嬤吃了教訓,什麼話都不敢說了,倒是同她主子一樣,安安靜靜的龜縮起來。
也不在隊伍里攛掇著赫舍里氏瞎搶指揮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