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令本能的覺得這樣的時候不能她一個人出頭。要抓個『壯丁』出來幫她,底下的小嬪妃們肯定是不合適的。
貴妃和惠嬪是真不能動,那就只有宜嬪了。
都沒讓宜嬪有拒絕的空間,瑤令帶來的嬤嬤直接就抓著宜嬪的腳給她上藥了。
這內務府的嬤嬤手勁兒可不小的,再是小心也弄的宜嬪疼得不行,好不容易上完了藥,宜嬪疼得一頭汗,都讓她身邊的宮女給擦掉了。
宜嬪心裡直呼倒霉,偏偏瑤令真拿住妃主子的氣勢來,她也不能不從。
這幾年在貴妃的眼皮子底下安.插幾個人不容易,宜嬪還真的怕瑤令都給她換了。雖說要找出來也沒那麼容易,但要是瑤令一股腦的把人都換了,那她的人不也在裡頭了麼?
瑤令走後,宜嬪身邊的宮女給宜嬪換衣裳梳頭髮。
既應下了管事,那一會兒肯定就要來人的。說不準還得出去,這轎輦是不能用了,那就只能主子自己走了,用嘉妃娘娘的話說,就算是爬,也得爬出去理事。
那宮女心疼自己主子:「嘉妃娘娘怎麼好似變了個人似的?」
宮裡誰不知道,嘉妃娘娘溫柔可親,最是和善的人。可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太嚇人了。
宜嬪道:「她就沒變。是咱們犯到她手裡了。你以為以前的事兒她忘了,或者她不知道?」
「她逼著本宮出來,是也和本宮心裡想的一樣,覺得這回不尋常。貴妃和惠嬪都躲著,榮嬪要穩定後方不能出來幫她,她這就找上本宮了。處處拿著本宮的軟肋,心裡打定了主意不從也得從。這是要本宮與她風險共擔。」
那宮女輕聲道:「可主子若做好了,也是有名聲的。」
「如今宮裡誰不知道,本宮與她的關係不咸不淡,早沒有先時那麼好了。偏她這時候來逼本宮,她也不怕這事兒傳出去毀了她的名聲。若是本宮稍稍運作,逼迫后妃一條,就夠她煩惱的。」
宜嬪道,「可偏偏如今不能這樣做。天災當前,本宮這樣做就是不懂事。旁的也就罷了,九阿哥還小,本宮縱然不得寵,也不能叫萬歲爺厭惡了本宮。」
宜嬪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如今本宮只想著,過後若有事,不要被她連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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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情形顯然和康熙預估的差不多。
沒有康熙十年時那麼嚴重,但情況也很嚴峻,宮內宮外都有傷亡,前後事情太多,康熙親自過問,商議章程,一項一項的叫人去辦,帳篷里都沒斷過人。
大阿哥來跟前請安,跪在康熙跟前說想出宮去看看。
康熙這會兒才用上晚飯,在明晃晃的燈燭底下瞧了大阿哥一眼:「出宮做什麼?你額娘身上還有傷,你不在她身邊陪伴,總惦記出宮做什麼?」
大阿哥道:「回汗阿瑪,額娘在後宮,兒臣已經成家了,不好總往後宮去走動。兒臣的福晉已經去陪伴額娘了,額娘用了藥,現下情況已經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