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的香氣實在馥郁,連屋中都瀰漫著濃厚的味道,本該沉肅的氣氛叫這香氣一衝,總多了一種悠長閒適的緩慢光感。
「坐。」
康熙叫瑤令和太子坐。
太子和大阿哥都在這裡,瑤令就沒坐到康熙身邊去,到了案几旁邊的坐榻上坐著。
太子卻沒坐,一撩衣擺也跪到康熙跟前:「汗阿瑪,兒臣請命,兒臣要隨軍去西北征戰噶爾丹。」
康熙心裡多少也料到了幾分。
從南巡迴京,這兄弟兩個就心事重重的模樣,這點心事怎麼能瞞得過康熙呢?康熙早看出來了。
這兩個一直憋著不開口,他也不會問。
眼瞧著主將要定下來了,這兄弟倆聞著味就來了。
康熙道:「你是太子,一國之儲君,豈能輕上戰場?」
太子也似乎早已料到了是這樣的話,他仍是倔強的跪著,說:「汗阿瑪,兒臣想去。」
康熙反問道:「是什麼樣的情形底下,會讓國之儲君輕上戰場?征戰噶爾丹,需要你這個太子隨軍嗎?大清不是無人可用。」
太子從生下來,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是自己能夠做主的。
他少時倒是還好,什麼都可以承受。可從毓慶宮搬出來,到了外頭住著,心中疑惑隨著年紀的增長而日漸增多。
說是儲君,卻一概不能做主。也沒有做主的餘地。
人人都說他尊貴,地位僅次於皇上,可他犧牲的是什麼?從未擁有過的是肆意的自由。
太子儀範,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能放下的。
做一個大清前所未有的完美皇太子,他好像做的還可以。可是內心裡頭,怎麼總是找不到方向的迷茫呢?
讀書,天天都是讀書。治國平天下的帝王道理,學那麼多有什麼用?一點實際的事情都做不了。
太子不是想當皇帝。他的願望很簡單,就只是想要像大阿哥那樣,做一點實際的事情。好讓自己知道,他不是一無是處的。
把四書五經背誦的再完美又如何,他又不是要考科舉。
太子心中不知道涌動了多少年的情緒在此時此刻激發出來。
讓他忍不住大膽道:「如果兒臣不是太子呢?汗阿瑪是不是就准許兒臣去了?」
他話音還未落,康熙銳利的目光就落在太子的身上。
那目光猶如實質,一下子就驚得太子後背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
伺候在場的奴才們聽太子這石破天驚的話,恨不得自己當時就聾了,什麼都沒有聽見才好。
大阿哥端端正正的跪著,本來沒有抬頭,聽見太子的話,赫然抬眸看向太子,難掩眼中驚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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