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費揚阿的下頜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幾乎延伸到了鎖骨上。
別的傷痕不計其數,但是這個傷疤應當是致命的。當時重傷昏迷不醒,恐怕就是這個傷是最深的。
但現在,她的親哥哥熬過來了,也活過來了。
費揚阿躺在床上望著她笑:「妹妹有身孕,這時候可是不能哭的。」
「我這就是骨折了,過兩個月就好了。妹妹不要傷心,回頭妹妹的小寶寶出生了,我還要去宮裡喝酒呢。」
瑤令想笑,結果笑不出來也哭不出來,倒是叫費揚阿看了好笑,還是瑤令自己緩過來的。
這樣一鬧,那個勁兒也就過去了。
瑤令道:「哥哥以前到太子跟前做侍衛的時候,可是答應過我的,要保護自己的性命。這一回,哥哥又沒有做到。」
費揚阿道:「是。哥哥是沒做到。恐怕當時那種情況,很難做到這一點。」
瑤令當然是聰慧的,一點就透的:「哥哥傳話到宮裡,說是有話和我說。哥哥想說什麼?」
康熙把這話告訴瑤令的時候,單純只一位費揚阿是大難不死心裡想念親妹妹,想要和瑤令說說話見見面。
唯有瑤令自個兒聽見這話的時候,覺得費揚阿是真的有話要對她說,不然不會非要在這時候叫她出去的。如果不是很著急的事情,他其實可以再等一等的。
等到他傷好。等到瑤令生產。等到他可以進宮。
費揚阿和瑤令是在他自己的屋子裡見面的。
伺候費揚阿的人都在外頭,瑤令身邊貼身伺候的彩霞和紫月就在珠簾之外,費揚阿知道自己可以放心說。
「裕親王與大阿哥一開始並沒有矛盾的。」
費揚阿道,「大阿哥一定要冒進,埋怨裕親王太謹慎錯失行軍時機,這都是有心人刻意挑撥的。現如今叔侄兩個幾乎是相看生厭,這也是他們挑撥的結果。」
瑤令道:「誰挑撥的?」
費揚阿道:「我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大阿哥身邊的人。也似乎是外面的人。我們駐紮在西北的幾個月,並不是全然與朝中切斷往來的。」
瑤令思忖:「挑撥這兩個人,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兩個字沒有說完,瑤令就已經想到了結果。
怎麼會沒有好處呢?
大阿哥因為衝動差點就失了性命。如果不是費揚阿拼死去救,大阿哥現在就已經沒了。
那麼裕親王就不僅僅只是遷延不進被康熙責罰了。從此之後,大阿哥的死都會算在他的頭上。
康熙與這個哥哥之間的關係,恐怕永遠也回不到最初最好的時候了。
一下子廢掉皇長子和一位親王,這怎麼能是沒有好處呢?這等於是廢了康熙的臂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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