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還想,既然過得好好的,那以後就不要再說這些事情了。
可如今康熙接連做這些噩夢,瑤令總覺得不是偶然,但要說真有點什麼事情,那也是沒有的。
只是這好像是一個契機,讓她能夠說點什麼。
瑤令的聲音輕輕的,草原上的夜就像是在曠野之中陡然而起的風,一下子就降臨了。
身處其中,總覺得自己的渺小,天空的廣袤,然而等天亮的時候,又總是覺得自己仿佛也成了掌控一切的人物。
很奇妙的,這些話,竟是在草原上的蒙古包與康熙說的。
瑤令道:「臣妾也做過這些夢。與萬歲爺說的這些事情一模一樣的。」
康熙卻笑起來:「你是為了安慰朕嗎?」
「不是的。」為了讓康熙相信她的話,瑤令想了想,說了個康熙沒有與她說過的細節,但是在康熙的夢中一定出現過的事情,「赫舍里氏若在夢中,為萬歲爺生過一個兒子的,是不是?」
康熙沒有提過赫舍里氏。在夢中的故事太多,赫舍里氏並不是康熙關注的重點。
但是瑤令這樣一說,康熙就想起來了。確實是這樣的。
康熙面色凝重:「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瑤令以為康熙不高興了,她心裡有那麼一點點忐忑,便說:「與萬歲爺不一樣。是這些年陸陸續續的在做。」
「就是臣妾有時候得了什麼結果或者做了什麼事情。與夢裡的不一樣,臣妾就會做夢。陸陸續續的,也就跟萬歲爺這幾天的夢境是一樣的。」
她越說,康熙越發的面沉似水。
帝王要果真內斂深沉起來,連瑤令也拿不定他是不是生氣了。心裡倒是有些不安了,難道果真這也不能說?
「萬歲爺生氣了?」瑤令試探著問。
誰知康熙是心疼她的。
聽她說完,沉黑的眸光之中都是對她的心疼,康熙道:「生什麼氣?這又有什麼好氣的?若果真是生氣,那朕也是氣自己竟沒有早點發現你也這樣了。」
「朕是心疼你。」
康熙這是感同身受。他經歷了這幾日的噩夢,審了體會到了這樣的噩夢給身心帶來的不好的影響和傷害。
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年月里,小丫頭也體會並且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康熙心裡就有些難受。
康熙道:「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朕呢?」
瑤令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康熙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心中的忐忑瞬間消散,唇角勾了勾,抱緊了康熙道:「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就同萬歲爺說。」
「不過,」瑤令話鋒一轉,「臣妾許久沒有做過這樣的夢了。」
康熙的心放下來:「那就好。」
可是,為什麼兩個人都會做這樣的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