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過幾天應該就淡了。」
「格格,主子爺他……還會過來找格格嗎?」
那是肯定的,他肯定還會再來找她的,說不定今晚就會過來,不過還是悄摸的,他可能也不想被外人知道他這麼快就原諒她了。
「你們別把門反鎖。」
「那格格,你不要太由著主子爺,你這些傷口不能再加重了,這要是留疤就是留一大片。」
姜楚楚笑著點頭,說她知道了。
到了戌時兩刻,苑外苑內都安靜下來了,大多數人已經歇下,姜楚楚也躺下了,沒過一會兒,她聽到敲門聲,睡在外室的夏菊開門。
她聽到門吱呀一聲,伴隨著夏菊行禮的聲音,她等著人過來。
床簾被掀開,一股涼氣撲面而來。
「爺為什麼要偷偷過來,像做賊一樣。」
夏菊問要不要掌燈。
「不用了,都下去吧。」四阿哥沉聲說道,他坐在床邊,自個脫去靴子跟外衣上了床,帘子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屋裡冷?」姜楚楚邊說邊往裡面挪了挪,給他讓出位置。
「不覺得。」
告狀不成功的姜楚楚輕哼一聲,繼續說道:「你讓蘇公公偷偷給我運點冬炭過來,爺既然不想讓別人知道你來我這,那就偷偷給我送點冬炭,我保證讓我屋裡的人不說出去,我也不會說,不然我夜裡都要凍死了,你也會凍死。」
冬炭不夠,姜楚楚幾乎把所有冬被都拿出來了,底下鋪著一床,上面蓋著兩床,正因為蓋得多,壓著不舒服。
「受著。」
姜楚楚氣得伸手去捏他的耳朵。
四阿哥抓住她作亂的手,四目相對時,兩人都忽然靜默下來。
姜楚楚不知為何,對上他那雙深沉的黑眸,他眼裡透出的眼神讓她動容,在他們的關係里,他包容她更多,她知道自己有時候挺沒心沒肺的,得了他那麼多好處,真正能回饋給他的又少。
「哭什麼?」他抹去她的眼淚。
「我想哭就哭,你別管我。」
四阿哥見她哭了,什麼彆扭勁都沒有了,她其實是一個很心硬的人,鮮少落淚的,至少在他面前很少真心實意地哭,都是假哭或是想討到好處再掉幾滴眼淚。
她說得對,他不該怪她,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遭受這些,清白貞潔的確沒有命重要,沒有她重要。
他把她摟過去,他能怎麼辦,只能這樣了,要是一輩子不見她,他自己也過得不舒坦。
姜楚楚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哭了,被他摟著時,她哭得更厲害,將他的裡衣當成手帕使,眼淚往他身上抹。
「好啦,有什麼好哭的,別哭了。」
姜楚楚張嘴咬他下巴,咬完後才說道:「你昨天發瘋咬遍我全身,今天一早起來都變得青青紫紫的,有些都破皮了,我抹了兩遍藥膏,你都沒聞到我身上的藥膏味嗎?要是留疤,到時候我也將你全身的皮膚都咬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