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到往日的父子情深,至少現在能融洽相處而不是虛情假意。
四阿哥送禮物的時候沒有想過會發生今日的場景,「臣弟只是做了作為兒子應該孝敬汗阿瑪的,其他的都是意外之喜。」
太子笑了,「意外之喜也很不錯,孤承你的情。」
「臣弟先行告退。」到了分岔路口,四阿哥和五阿哥先行告退。
太子揮了揮手,「回去吧。」
等兩人都走遠了,五阿哥這才敢說話,漢語依舊說不清楚,他乾脆直接說蒙語,「四哥,太子怎麼感覺不對勁啊。」
四阿哥沉默了,連向來神經粗糙的五阿哥都感受到了,他怎麼可能沒感受到。
元宵時他察覺到了太子和汗阿瑪之間的不對勁,那時候的太子還能掩飾,但進了二月,太子次女落地夭折,太子傷心之餘也無力過多遮掩,露出了不少疲憊。
此後三月更是有禮部尚書沙穆哈上奏太子在奉先殿祭祀時的儀注被駁回,以不敬為由遭免官。
這件事情看著是禮部尚書的失職,實則是汗阿瑪對太子的不滿,不滿他的某些方面的權利過大。
四阿哥想起這件事情還覺得心驚,要知道以前的汗阿瑪甚至讓太子穿龍袍,太子的一應待遇比皇帝還要高。
但就是在給了這樣的吃穿用度之後,現在的汗阿瑪卻覺得太子太過了。
這就是皇家父子嗎?
「太子應當還是在傷心二格格吧。」四阿哥隨意找了個理由,「畢竟太子子嗣不豐,好不容易盼來一個。」
五阿哥信了,「也是,雖然弟弟我沒有孩子,但只要帶入想一想...我能哭死。」
四阿哥:「......」
這傻的他都不想忽悠了。
「我們再次分別吧。」四阿哥道。
五阿哥點了點頭,「四哥明天見!」
四阿哥憂心忡忡地進了書房,坐在位置上,怎麼想都覺得難受,李知婉所描述的父子之情和他體會到的父子之情在腦子裡不斷交替。
「父子...父子!」
...
相比較於四阿哥的煩惱,李知婉在後院簡單了很多,每天最大的煩惱大概是吃什麼。
這天李知婉有些無聊,算了算時間,陡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進宮快五個月了!
李知婉蹭地就站了起來,五個月的時間,她幹了什麼?
仔細回想一下,她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多少記憶,也就是說她幾乎沒幹什麼有意義的事情。
李知婉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墮落了。」
雖說吃喝玩樂很爽,但不做點事情,人生就荒廢了,她不想讓自己荒廢下來。
「青蓮,你覺得我能做點什麼?」李知婉拉住正在清理東西的青蓮,想讓她給點建議。
青蓮想了想,提議道:「要不格格和宮裡的娘娘一樣,抄點佛經?」
「抄佛經?」李知婉搖搖頭,她又不信佛,抄什麼佛經。
不過不抄佛經,倒是可以練一下毛筆字。
在現代,能寫毛筆字也是個技能,李知婉有個同事就會寫,各種字體都會寫,她評價不出寫的好壞,但看著就很厲害。
在清朝的前十幾年,李文壁讓李知婉認字都費了老大勁,練字那更不用想了。
然而李文壁不知道的是,李知婉不是不想練毛筆字,而是她看不上李文壁的字。
為了不傷李文壁的心,李知婉乾脆就當自己不感興趣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李知婉想到了四阿哥,四阿哥的字可是康熙都誇過的,她要是跟著四阿哥練字,怎麼都能寫一手好字吧?
要是寫的好,是不是還能流傳到後世?
李知婉搓了搓手,已經能夠想到那個時候的場景了,導遊站在一副字面前介紹,『這是雍正后妃**的字,她跟著雍正習字,字體間融合了雍正的風格。』
嘖,聽著就很厲害。
雖然李知婉不會看見那個場景,但只要想想就覺得興奮。
想到就做,李知婉當晚見到四阿哥就說了自己的請求。
四阿哥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但他搖頭拒絕了,「爺的字並不適合你。」
李知婉才不信,「不試試怎麼知道不適合?」
四阿哥搖頭嘆氣,乾脆拿著毛筆寫了一個『芝』字。
四阿哥的最後一筆落下,李知婉就懂了,四阿哥的字充斥著屬於男子的大氣硬朗,她這樣的女子寫不來。
「信了吧?」四阿哥道:「你想練字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