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婉又喝完了一碗紅豆沙,拿著一張帕子擦了擦嘴,「她們不需要我們的關心。」
不管伊蘭香是腦補還是被人哄騙,說出的那些話,在她這裡都不可能被原諒。
「我吃飽了,都端下去吧。」
「是。」
...
用完膳,李知婉走到書桌前,這裡已經擺放好了筆墨紙硯,硯台里也墨好了墨汁,濃淡適宜。
她拿起一根毛筆,蘸了些墨汁,但在落筆前停下了。
「今天寫什麼呢?」
李知婉之前都是跟著四阿哥的手抄本來練字,四阿哥寫的什麼她就寫什麼。
但今天,她不想跟著四阿哥寫了,想寫一些其他的文章。
李知婉轉身,在書架上翻找。
此時的書架早就不是她剛來時的空蕩蕩模樣,上面填滿了遊記、話本子以及佛經。
李知婉從前並不會看佛經,這些佛經是四阿哥的書,但今天聽說了安婉珺要抄《法華經》之後,她突然就感興趣了。
佛經的字數大多都不少,李知婉不想抄那麼多,最後選擇了薄薄的《心經》。
《心經》,又叫《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共一卷,總共有二百六十個字。
李知婉目前全神貫注地抄寫,一分鐘能寫五個字左右,二百六十個字,總耗時約半個時辰。
「觀自在菩薩...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亦復如此。」[1]
「...,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2]
李知婉一邊念一邊寫,抄得心無旁騖,心如止水,最後一筆落下,她放下毛筆,起身錘了錘腰。
「好長時間沒寫了,剛開始都生疏了。」她感嘆道:「還是要經常練才行。」
柳嬤嬤在旁邊勸道:「格格身體和以前不一樣了,等生完孩子就可以隨意寫了,現在還是以休養為主。」
李知婉沒答應也沒拒絕,「看我的興趣吧。」
她叫來余善財,讓他把她抄的《心經》送給四阿哥,還叮囑道:「要在四阿哥回來之後再送,記得要和四爺多說一些我抄完之後的勞累,說得慘一些,越慘越好。」
余善財:「...是。」
余善財接下來的一天都在關注前院的動靜,終於在傍晚等到了,他給了劉德福一個眼神,讓劉德福守好西廂房,自己則端著托盤去了前院。
雖說後院的人不能去前院,但有人帶就能進去。
余善財和守門的小太監混得熟,一見余善財來了,那守門的太監轉頭就朝著院內跑。
余善財知道他是去幹什麼了,自然地站在旁邊,代替那小太監守了一會兒。
那小太監再出現時,身邊跟著的就是余善財要找的人——方全意。
「方公公,小的今天又
來了。」
見余善財臉上帶笑,方全意也放鬆下來了,「我這還以為你們格格出什麼事情了。」
「說吧,突然過來,肯定有事情。」
余善財將托盤朝前放了一點,「喏,我們格格今天的練字成功,說讓我親自交給主子爺。」
以往都是他代為交給四阿哥,今天卻要余善財親自送,方全意納悶了,「怎麼,你們格格還有吩咐?」
余善財嘿嘿一笑,「就跟我們格格說的那個什麼『情趣』一樣,我不懂。」
方全意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你們格格挺會啊。」
「公公說的是。」余善財也不反駁,還笑了起來。
李知婉在四阿哥心中的地位,方全意跟著蘇培盛揣摩地跟明白,在福晉進來之前,都是後院的第一個,他也樂得送人情。
「走吧。」
余善財趕緊跟上,「謝謝方公公。」
方全意將余善財帶到了書房門口,找到門口站著的蘇培盛,「師傅,李格格那邊的太監,說有東西要給主子爺。」
蘇培盛把余善財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等著,我去稟報。」
余善財悄咪咪地用餘光打量前院的書房,他來過前院,但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書房這等重要的位置,最多遠遠地瞥一眼。
「看什麼呢?」方全意朝著余善財的後背就是一巴掌。
那一巴掌不疼,余善財腆著臉,「這不是沒來過這麼好的地方嗎?」
四阿哥的書房看著可比後院的屋子闊氣多了,也豪華多了,廊檐上還有色彩艷麗的圖案。
方全意得意地笑了,「那是,這可是主子住的地方,趁著有機會,多看點,以後估計都沒機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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