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太監倒還好,有四阿哥鎮著,不敢做過分的事情,但膳房就不一樣了。
安婉珺還記得自己最初拿五兩銀子打點,現在每次不少於十兩銀子,少了就沒什麼好吃的。
安家確實有銀子,但坐吃山空,他們家沒有進帳,豪如安婉珺,現在也不得不開始節省銀子了。
她摸了摸身上的衣料,「夏季的新衣服都沒做。」
絳紫沉思片刻,想到了旁邊的伊蘭香,「格格,咱們要不用伊格格的繡娘?」
安婉珺最想用的是李知婉的繡娘,她第一次見到李知婉就被她身上的衣服吸引,覺得哪哪都和她自己的不一樣,偏偏人家繡娘沒有做過那樣的衣服。
後來絳紫一打聽,才知道李格格那邊是人家身邊的宮女做的。
安婉珺這邊可沒有那麼心靈手巧的宮女,只能作罷。
她看向隔壁的位置,點了點頭,「那就找那個繡娘吧。」
至於伊格格會不會晚一些時候才能拿到夏天的衣服,那管她什麼事情?
隔壁的伊蘭香此時也坐在窗口的位置,呆呆地看著產房門口的那道身影。
「四爺都不願意來我們這裡。」伊蘭香難過地說。
她的身邊站著的是恢復地差不多的紫玉,頂替她的紫棋自願回到原來的位置,一點多餘的想法都沒有。
紫玉對此倒是沒說什麼,她也知道紫棋的想法,只她已經和伊格格綁定了,在四阿哥面前記了名字,不能隨意離開。
和以前相比,紫玉學乖了一些,聽著伊蘭香的抱怨,什麼話也沒說,就在旁邊站樁。
伊蘭香見沒人回答自己,詫異地回頭看了一眼紫玉,對上紫玉平靜無波的眼神,她有些不自在,又轉過頭繼續看窗外。
「紫玉,你說李格格的孩子會不會被抱走。」
半晌,伊蘭香還是沒忍住,又說了一句。
紫玉沉默,她知道大格格就是因為伊蘭香的告狀而被抱走的,現在伊蘭香又在想二格格,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好在伊蘭香也只是想想,有了上次的教訓,她不敢去李知婉的面前。
「啊——」
產房裡突然傳出一聲尖叫,嚇得四阿哥從板凳上彈射起身。
「怎麼了?」他焦急地問道。
福嬤嬤趕緊朝著產房門口走去,還沒走到產房門口,一道嬰兒的啼哭響徹整個院子。
「恭喜主子爺,喜得貴子。」福嬤嬤腳步一轉,回頭跟四阿哥道喜。
見狀,周圍站著的宮女太監,有一個算一個,吉祥話不要命地往外說。
四阿哥聽得很開心,大手一會,「賞一個月的月例銀子。」
沒過一會兒,柳嬤嬤抱著一個襁褓走了出來,「恭喜主子爺,是個格格,母女均安。」
四阿哥聽見是個格格,有些失望,但很很快被『母女均安』吸引了注意力,「李氏沒有不適的地方吧?」
柳嬤嬤搖頭,「沒有,李格格還吵著想吃東西。」
四阿哥想著那場面便忍不住笑了,他走到柳嬤嬤身邊,打開襁褓周圍包裹的被子,看著裡面的小孩子。
那孩子剛出生,渾身青紫,小小的一個,皺巴巴地,跟個老頭似的,但四阿哥覺得她眉清目秀,將來一定是個和她額娘一般美麗的女子。
「將二格格待下去吧,好好照顧二格格。」他吩咐道。
柳嬤嬤蹲身行禮,「是。」
孩子出生,後院裡有的忙了,四阿哥趁著沒人注意,溜進了產房裡。
產房裡的味道並不好聞,腥臭味讓四阿哥皺了皺眉,但隨即又替李知婉難受,她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待很久。
「是我的花生酥嗎?」
一道熟悉中帶著疲憊的聲音響起,說起的內容讓四阿哥哭笑不得。
「你怎麼還記著吃啊?」四阿哥走了出去。
「四爺?!」李知婉眨了眨眼睛,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小聲問道:「四爺您能進來嗎?」
四阿哥搖頭,「不知道。」
「我們的花生酥怎麼樣了?」李知婉問道。
四阿哥以為是吃的花生酥,「花生酥能填飽肚子?」
李知婉一聽就知道他誤會了,笑道:「我說的是二格格,我生的時候正在吃花生酥,就想著她的小名就叫花生酥得了。」
四阿哥:「......」
「不行,我的女兒怎麼能叫這個名字。」四阿哥不允許,「你還要吃花生酥,聽著就不吉利。」
李知婉:「難道這個名字不可愛嗎?」
可愛是可愛,但不適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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