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頭,名不虛傳。
「這髮型叫知了頭?」青蓮問道。
李知婉點頭,「以前見人梳過,想著和今天的衣服比較配。」
「格格這一身保准將主子爺給迷住!」青荷在一旁笑道:「格格再帶些髮簪。」
知了頭適合帶花形髮簪,李知婉放棄了那些銀簪以及帶寶石的,選擇了之前做的絨花簪子。
栩栩如生的紅梅簪子,一朵又一朵紅梅連在一起,稍稍一碰便顫巍巍地動了起來。
李知婉當時做的時候做了一大三小四支梅花簪,可以一起戴,也可以分開戴。
知了頭講究兩邊對稱,李知婉便放棄了大的那支簪子,選了兩支小的,形態各異的紅梅簪子。
看著最後的成品,李知婉的嘴角不自覺上揚,終於換掉那個醜醜的盤辮了。
「咱這就叫喜上眉梢。」她笑吟吟地說。
青蓮點頭,「這絨花簪子,咱們還可以多做一些其他的花,上次見到的荷花不錯,格格戴著肯定好看。」
「再做一些小動物的,等尼楚格長大了也可以戴。」李知婉想到尼楚格就覺得心痒痒,只等尼楚格長大些,她就可以拉著尼楚格一起打扮了,絕對要打扮的可可愛愛的。
「格格考慮的是!」
...
裝扮好自己,李知婉也不可能坐在那裡等幾個時辰,就為了等四阿哥回來,她跑到旁邊去看尼楚格。
快兩個月的尼楚格又長大了一些,雖然依舊是睡著的時間更多,但醒來的次數也增多了。
李知婉這一過去,正好碰上尼楚格醒來,剛剛趴在奶嬤嬤懷裡吃了奶,正在回味呢。
「花生酥!」李知婉湊過去喊了一聲。
尼楚格一見到她便笑了起來,抬起小胖手要抱抱。
李知婉剛做完造型,耳環都帶上了,不敢抱她,只是伸手勾住她的小胖手,晃悠兩下,「花生酥,快睡快睡。」
尼楚格似乎是感應到了額娘的心愿,笑了一會兒,慢慢閉上了眼睛,很快進入了夢鄉。
李知婉給她蓋好被子,吩咐奶嬤嬤看好她,這才走出房間。
才剛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余善財回來了,手裡還抱著一坨白色的東西。
李知婉定睛一看,確實是一坨。
「這是?」
余善財舉起手,高興地說:「格格,這是大白啊!」
李知婉愣了愣,起身過去看了好半天才認出來。
原本的大白體型勻稱,線條流暢,而現在的大白,名副其實的大白,超大的一坨白色。
「它怎麼吃這麼胖了?」
余善財撓了撓頭,「大白在前院沒人敢欺負,又時不時地投餵它,接著就成這樣了。」
李知婉戳了戳大白,「你這都成豬咪了。」
大白還記得李知婉,被戳了也不生氣,舔了舔貓爪,喵了一聲。
「格格,要把大白挪回來嗎?」余善財忐忑地問道。
「等我問問四爺。」
李知婉想把大白挪回來,小孩子和動物一起長大也是件好事,有陪伴的同時也能培養責任感。
-
「四爺!」
李知婉見四阿哥走過來,激動地小跑幾步到他身邊。
四阿哥見她這麼興奮,受寵若驚,「我來,你就這麼興奮?」
他也注意到了李知婉的新裝扮,誇了一聲,「新髮型很好看,活潑俏麗。」
四阿哥這麼上道,李知婉心花怒放,笑眯眯地拉著他進屋,「今天穿了新衣服,盤頭髮的時候覺得不適合,恰好想起以前見過的一種髮型,便讓青蓮試了試,沒想到還挺好看。」
李知婉讓四阿哥坐下,自己在四阿哥面前轉了個圈,展示自己的這一身造型。
四阿哥滿眼驚艷的同時也有些恍惚,李知婉剛進宮的時候也是這樣,哪怕生了孩子,她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外貌沒變,性子沒變,人也沒變。
真好。
李知婉回頭,四阿哥看著她,輕聲道:「傾國傾城,非花非霧,春風十里獨步。」[1]
李知婉恰好聽過這句詩,形容女子的容貌有傾國傾城之姿,比花更美,比霧更神秘。
而讓她最喜歡的是最後一句,意思是『春風十里不如你』。
「謝四爺誇讚。」
四阿哥下意識地摸了摸李知婉的腦袋,不想被她頭髮上的發包給阻隔住了,不由失笑,「你這頭髮有點礙事。」
李知婉摸了摸,沒感覺到礙事,心想這知了頭就礙事了,要是以後得大拉翅,那豈不是直接頂四阿哥身上了?
想到那個畫面,李知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