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嬤嬤無奈地看著李知婉,但又不好說什麼。
李知婉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為有些過了,四阿哥要是不知道還沒什麼,知道了,她自己可能沒什麼事,但周圍伺候的宮女太監肯定會遭殃。
「但我忍不住。」李知婉輕聲道:「就那麼一刻。」
柳嬤嬤無奈地將手裡的薑湯遞過去,「格格您...」
她還想再說什麼,但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身份來說,她只是個奴才。
「嬤嬤,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李知婉一口喝完薑湯,順便和柳嬤嬤保證。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李知婉和柳嬤嬤之間,不算是特別的親近,但也有了些感情,她知道柳嬤嬤是為了她好,也願意給她一個保證。
柳嬤嬤只能點頭,暫且相信她。
李知婉頂著一頭熱汗回到四阿哥身邊,身上一股姜味,她湊到四阿哥身邊聞了聞,也是一股姜味。
「嗯...不好聞。」
四阿哥彈了一下李知婉的額頭,「誰叫你要在外面玩雪的?」
「四爺您就說喜不喜歡我送您的雪?」李知婉避重就輕地說:「感受到我對您的喜歡了嗎?」
四阿哥不自在地轉頭,原本想要教訓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李知婉偷笑,她看見了四阿哥紅紅的耳尖。
「你要矜持。」四阿哥緩和了一會兒後說。
李知婉捧著臉湊近他,「矜持的話,四爺您就感受不到我的喜歡了。」
四阿哥更不自在了,起身都書桌邊坐下,順手拿起一本書看。
他還真是沒見過比李知婉還大膽還要不矜持的女人!
李知婉見人被自己逗走了,也不緊追,就在暖炕上坐著,時不時喝點奶茶,仿佛剛剛的事情對她沒有任何影響。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李知婉估摸著四阿哥應該平靜下來了,輕聲問道:「四爺,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要知道四阿哥平時都是晚上才來,她就是算著這點才趁著天沒黑的時候玩雪,誰知正好撞上了。
四阿哥瞥了她一眼,「我要是不早點過來,也看不見你這幅沒規矩的模樣。」
李知婉噤聲,四阿哥頭頂的閃電都出現了,四阿哥的情緒不太妙。
「我錯了。」過了一會兒,李知婉果斷滑跪。
四阿哥被堵的胸悶,那點火氣就是發不出去,冷哼一聲,「你認錯倒是快。」
「認錯快,四爺您才不會生我的氣。」李知婉來到四阿
哥的身邊,殷勤地給他按摩肩膀,「四爺您今天鬆快鬆快,我來給您按摩。」
四阿哥:「你真的是當了額娘的人嗎?」
他很懷疑她還是個小孩子,還是五歲都不到的那種。
李知婉給四阿哥拋了個媚眼,「四爺您不是知道嗎?」
四阿哥拉住她的手,將她扯到自己的懷裡,「既然不是小孩子,那就來點不是小孩子的東西。」
兩人貼在一起,很快糾纏起來,桌上的東西也被掃在地面上。
屋外的人聽到聲音還想進去看看,結果蘇培盛一進去便聽到了曖昧的聲音,立刻退了回去。
「蘇公公?」余善財疑惑地問道。
蘇培盛站直身體,輕咳一聲,「現在不需要我們進去,你先去備水。」
余善財瞬間懂了,趕緊帶著劉德福往膳房走。
平時的用水可以在後院解決,但洗澡之類的熱水,只有膳房那邊才能供應。
看著余善財兩人走遠的身影,蘇培盛撇撇嘴,這兩人也是好運,跟了個好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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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冬至,今年和往年不一樣的便是四阿哥這邊多了一位福晉一起參加宴會。
舒善沉默地由著雲嬤嬤和身後的宮女溝通她的衣著,桂嬤嬤還傷著,不能回來伺候,她對這方面也沒有經驗,只能聽雲嬤嬤的。
「既然穿了吉服,福晉的穿戴要莊重才行,首飾要換成金銀,玉之類的,不要。」
舒善看著銅鏡里逐漸清晰的人影,吉服本就是深顏色,再搭配上金飾,這樣的裝扮顯得她格外老氣。
但舒善也沒有什麼想法,隨著雲嬤嬤去了。
「福晉今天要謹記規矩二字。」雲嬤嬤提醒道。
舒善點頭,「嬤嬤,我知道了。」
到了時間,舒善來到門口,和等在那裡的四阿哥會合,兩人這才走出大門。
「你等會兒直接去拜見額娘。」四阿哥叮囑道:「額娘說了不好聽的話也不要在意。」
舒善一愣,隨即點頭。
其實這麼多天過去,她早就知道德妃和四阿哥的關係沒有表面那麼好,她這個兒媳在德妃那裡也不算什麼。
舒善也不是喜歡熱臉貼冷屁股的人,她去永合宮都是坐著,也不說話,德妃說就說,到現在,德妃都懶得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