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重要的一點,福晉還懷有身孕,這就是一個免死金牌。
想到這裡,李知婉有了點熟悉的感覺,貌似對面的宋格格懷孕的時候也是這樣搞事。
不過宋韻妍那時候是光明正大的噁心人,而福晉這裡就是背地裡下手了,手段還並不高明。
李知婉嘆了口氣,懷孕的時候本身就身體不舒服,不懂她們為什麼還有精力搞事情。
「余善財,你將消息直接告訴福晉。」
如果是福晉設計的,那麼她肯定會被氣到不輕,還丟了臉面,而如果不是福晉做的,那也會讓她不得不懲罰桂嬤嬤,再加上桂嬤嬤已經犯過一次錯誤,這次大概只有被送走才能姑息四阿哥的憤怒。
兩者的結局好似只有那麼一個...至於被送走之後這位桂嬤嬤的結果,李知婉很清楚她大概是不會再出現了,但她並沒有一點糾結,桂嬤嬤觸碰到了她的逆鱗,那就應該承擔後果。
舒善聽了余善財稟報的事情,揮退所有人,一言不發地坐在屋子裡。
「福晉,您這是何必為難自己?」桂嬤嬤還不知道余善財來稟報的事情,她只知道福晉不吃不喝地坐著,這樣不僅僅是對她,也是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利。
舒善呆呆地看向桂嬤嬤,眼眶中積蓄的淚水不自覺地留了下來,「嬤嬤。」
「嬤嬤在這裡。」桂嬤嬤安慰道:「不管有什麼事情,奴才都會幫福晉辦成的。」
舒善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流淌。
「嬤嬤,我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桂嬤嬤嚴肅道:「福晉儘管吩咐。」
「我送你回家吧。」舒善道。
桂嬤嬤大驚失色,後退了幾步,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福晉...福晉您什麼意思?」
舒善拉住桂嬤嬤的手,人到中年,桂嬤嬤的手上多了不少褶皺。
「桂嬤嬤你已經不適合待在宮裡了。」舒善勉強露出一抹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
「你讓人去尼楚格那裡傳話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僅我知道了,想必不就之後四爺也會知道。」
桂嬤嬤吶吶道:「奴才只是想牽扯一下李格格的注意。」
舒善扯了扯嘴角,她看得分明,「你不是想牽扯李格格的注意,而是想挑撥,要是能讓李格格胎像不穩就更好了。」
桂嬤嬤有些心虛,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舒善嘆了口氣,「是我對嬤嬤的管教太鬆了,才讓嬤嬤一次又一次的自作主張。」
她看向桂嬤嬤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狠戾,「這次我也幫不了嬤嬤了,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在四爺回來之前將嬤嬤送走。」
「福晉...」桂嬤嬤還想要求情,舒善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你要是聽我的,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
「嬤嬤自己選吧。」
桂嬤嬤跌坐在地上,慌張地向前,抱住舒善的腿,哭嚎著,「福晉...福晉,奴才是為了您好啊!您要幫幫奴才!」
「何必呢?」舒善道:「我以為嬤嬤上次之後就改了。」
桂嬤嬤:「只是一點小事而已。」
「但嬤嬤做的小事都觸及到了四爺的逆鱗。」舒善木楞地看著桂嬤嬤,這是從小到大一直陪著她的嬤嬤,而今天,她要送走她了。
以後桂嬤嬤在也不會出現了。
桂嬤嬤仿佛認命般鬆開手,但很快又滿眼期待地問道:「福晉要送奴才回烏拉那拉府,奴才以後是在太太身邊伺候嗎?」
舒善眼裡閃過一絲掙扎以及悲傷,最後露出一個抹溫和的笑意,「是,還請嬤嬤幫我照顧好額娘。」
桂嬤嬤瞬間放鬆了,笑著道:「奴才肯定好好照顧太太,以後還要看福晉生的小阿哥呢。」
舒善:「...嬤嬤回去清東西吧。」
桂嬤嬤稍作休整,她微微抬起下巴,高傲地離開了舒善的屋子,哪怕她要離開,她依舊是福晉身邊的嬤嬤,所有人都要尊敬她。
舒善的動作很快,從接到消息到送桂嬤嬤出宮,中間相差不到兩個時辰。
將桂嬤嬤送走,舒善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好像只有你了。」
但下一刻,她感覺肚子有些發緊,她心中發慌,難道孩子出了問題?
好在這種感覺很快消失,舒善這才放鬆下來,她沒有請太醫,依舊掌管中饋。
西廂房裡。
李知婉得知桂嬤嬤生病,自請離宮,心裡一陣感慨,「福晉的決定可真快。」
「那桂嬤嬤總算走了。」青荷跟著吐槽道:「每次咱們去正院的時候,她那居高臨下的模樣,看得人格外難受。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