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善自己站了起來,「妾身知道,但妾身保證妾身沒做什麼。」
「我知道。」四爺道:「你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
「是啊,可惜那李側福晉就受不住了。」舒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四爺:「我想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側福晉來管。」
舒善自然知道四爺的言下之意,「但妾身見不到四爺,也只有側福晉能見到,她身為側福晉,這也是她的職責。」
「你和她的職責都是照顧好我。」四爺道:「而不是替我做選擇。」
他冷眼看著舒善,「你越矩了。」
舒善:「但這就是妾身要遵守的規矩,大度,妾身不大度嗎?勸四爺您多去後院。」
「那你便是失職。」四爺冷哼一聲,「側福晉是側福晉,你是你。」
舒善:「那好,妾身勸您多去後院其他妹妹那裡坐一坐。」
四爺:「...你倒是能屈能伸。」
「那四爺您會去嗎?」舒善道,她沒給四爺回答的機會,又道:「您不會去。」
她走到四爺身前,「您沒發現嗎?李側福晉對您的影響太大了,聽說您當時保大不保小,這可是皇室的頭一回,這愛新覺羅家竟然也有情種。」
四爺抬頭,眼神如同冰刀般射向舒善,「你從哪裡知道的?」
舒善冷笑一聲,「妾身自有知道的辦法。」
「不知所謂。」四爺起身遠離舒善,快步走了出去。
舒善看著四爺慌亂的步伐,嗤笑一聲,「四爺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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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桃露的出生便不順,洗三和滿月都沒能辦成,一直處於生病的狀態,李知婉的身體也不太好,一個多月了下床走動還難受。
「太醫說你現在還不方便,等出了月子再給你溫補。」富察氏摸著李知婉冰涼的手,用自己的體溫來暖著,「太醫說了,不能完全恢復到生產前,但也能大差不差。」
富察氏可沒說話,四爺將宮裡最擅長婦科的太醫都請來了,這位一直都是給德妃診脈,德妃生了幾個孩子,都是這位太醫幫忙調養,生十四阿哥的時候比李知婉這還兇險,也在這位太醫的調養下好了起來。
李知婉點頭,但還是有些擔憂,「那核桃露呢?」
「他的情況還是那樣。」富察氏不和李知婉說謊,她知道什麼消息也就告訴李知婉什麼消息,「和剛出生時比已經養好了不少。」
李知婉也知道,只是想著那么小的一團要遭受那麼大的罪,心裡還是有些難受。
「慢慢來。」富察氏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低聲道:「你們府的大阿哥還不是一樣的,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好好的?
李知婉可是知道的,弘暉隔一段時間就病一次,從小到大都這樣,病歪歪的,現在更是病了——病——病好這樣的無縫循環起來。
能夠健康的活著,李知婉當然不希望核桃露變成弘暉那樣。
不過弘暉這樣其實和福晉的教育方法有關,李知婉也知道些內情,雖然四爺將弘暉和福晉隔開,但福晉也是這貝勒府的主子,四爺又忙,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再加上弘暉也需要額娘,這不,每次見過福晉,弘暉身上的壓力就增多一些,越來越多,壓的弘暉已然受不了了。
她的核桃露開開心心長大便好,這是她對他的唯一期望。
李知婉還年輕,生了核桃露也才二十五歲不到,恢復能力不錯,再加上太醫和柳嬤嬤的接力補身體,到核桃露兩個月時她便恢復的差不多了。
不過因為這次生產的損傷太大,李知婉又被壓著坐了一個月子,到核桃露白天才正式出月子。
她這一個月子坐了一百天,也是沒誰了。
不過李知婉的身體確實養的還算不錯,恢復到了產前七成的模樣,剩下的還需要慢慢調養。
「核桃露的百天辦的怎麼樣?」李知婉要在核桃露百天的第二天才能出月子,這一天她還在屋子裡待著,想知道核桃露的百天規模,只能問身邊的宮女太監。
余善財笑得格外喜氣,「咱們四阿哥的百日可是大辦,不少大臣都來了,宮裡的阿哥都來了好幾個。」
李知婉一頓,「不會又有十四阿哥吧?」
自從十四阿哥將尼楚格給抱走後,李知婉每次聽到十四阿哥的名字都會心一顫,尤其是孩子的各種日子時。
「這...十四阿哥確實來了,不過沒怎麼在意咱們府里的四阿哥,十四阿哥似乎和八阿哥走的近,咱們主子爺也沒怎麼和他說話。」余善財說的心驚膽戰的,「這兩位爺不會鬧矛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