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也知道這個道理,沒再提起隆科多,又幸災樂禍起來,「大哥這次可是翻車了,不過這圈禁也不知道是圈禁多長時間,別幾個月又給放出來了。」
「不會。」四爺突然出聲。
十四阿哥愣了一會兒,「什麼意思?」
四爺拿出一本摺子遞給十四阿哥,「看吧。」
十四阿哥快步上前,打開摺子就看了起來,前面的請安話語一律掠過,只看最重要的部分——三貝勒狀告直郡王令蒙古喇嘛巴漢格隆用術鎮魘廢太子。
「這?!」十四阿哥瞪大了眼睛,「大哥不會這麼傻吧?」
這魘咒之術是宮中的禁忌,康熙格外忌諱這個,偏偏直郡王還用了,用了不說,魘咒的還是康熙放在心尖尖上的太子。
四爺扯了扯嘴角,「誰知道呢。」
聽起來離譜,但放在直郡王的身上好像又不那麼離譜了。
「你繼續看下去。」四爺又道:「應該有你想看的。」
十四阿哥繼續看摺子,看著就看到了那兩個格外顯眼的字——削爵。
「削爵?!」十四阿哥徹底驚了,「這沒寫什麼爵位,不會是直接一削到底吧?」
四爺點頭,「直郡王...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大阿哥了。」
十四阿哥倒吸一口涼氣,但很快又興奮起來,「那豈不是兵部就這麼放了出來?」
作為唯一一個在兵部的皇阿哥,這兵部不就到了他的手底下?
四爺也看出了十四阿哥的想法,提醒了一句,「有了大哥和二哥的事情,汗阿瑪恐怕不會讓你掌握兵部的,做好準備。」
「哦。」十四阿哥的興奮頓時消了不少,「那我也能發展出一點我自己的人。」
他得意的看向四爺,「說不定以後四哥您還要找我辦事。」
四爺:「......你走吧。」
說走,十四阿哥還真走了,回府睡了一晚上,他又屁顛屁顛地趕去了熱河,只要康熙麼讓他就在京城待著,他就要去熱河,好歹實在康熙的眼睛底下待著,多辦些事也能讓康熙對他的好印象多些。
再次風塵僕僕的趕回熱河,好好休息了一晚上,十四阿哥又接到了康熙的召集。
十四阿哥到了位置一看,此次來到熱河的皇阿哥都來了,他一看這架勢,趕緊湊到了八貝勒面前,八貝勒不像他那樣京城熱河來回跑,沒時間打探消息,八貝勒一直在熱河這邊,肯定能知道些什麼。
「八哥,今天汗阿瑪召我們來是幹什麼的?」十四阿哥問道。
八貝勒看了一眼十四阿哥,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九阿哥輕嘖一聲,「你這幫著汗阿瑪辦了好幾件事的人都不知道,我們這無所事事的人怎麼會知道?」
十四阿哥知道九阿哥又看不順眼他了,也沒在意,輕飄飄來了一句。
「沒辦法,得汗阿瑪看重,跑了好幾趟了,這哪有時間去打探消息,九哥您就不一樣了,每天沒什麼事情,這不就有時間去打探消息了嗎?」
九阿哥氣得臉紅,「你!」
一旁的八阿哥也抿了抿嘴唇。
十阿哥撓了撓頭,「會不會和直...大哥有關係?」
這幾天的大事情,也只有三貝勒狀告大阿哥胤禔了。
十四阿哥覺得有道理,「不會是想問問我們怎麼處置大哥吧?」
他撇了撇嘴,這事情他們根本沒有話語權,問也就是象徵性的流程,最後的結果依舊是汗阿瑪自己決定。
「這話不方便聊,少說點。」八貝勒提醒道。
有了八貝勒的提醒,幾人也不說話了,靜靜地等著康熙的傳召。
而在等待的時候,幾位大臣也來了,十四阿哥看了一眼,「合著這不只我們啊。」
那他們的一些猜測就不對了、
「也不知道汗阿瑪找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十四阿哥呢喃道。
他話音剛落,梁九功走了出來,「各位請進。」
屋內,康熙坐在上首,表情淡淡的,什麼都看不出來,但那氣勢也壓得所有人心中不安。
上一次康熙這樣還是他宣布廢了太子的時候,這次難道也要廢了誰?
康熙銳利的眼神最後落在了八貝勒的身上,「朕聽聞最近不少大臣都和八阿哥走的很近啊。」
這是朝著八貝勒來的!
十四阿哥沒敢抬頭,只能用餘光看著八貝勒,心裡暗暗猜想,他八哥這是又做了什麼不成?
八貝勒聽了康熙的話,臉色瞬間白了,直接跪了下來,「汗阿瑪明鑑。」
他這麼一跪,那些明顯被質問的大臣們也跟著跪了下來,烏泱泱一片,前面站著的皇阿哥見著陣仗,也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