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主子...」
「下去準備一些新的棉布過來,再打一盆熱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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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婉趁著太醫那邊還沒弄好,又給四爺擦了擦臉還有脖子等位置,一邊擦一邊掉眼淚。
「王爺,你不會就這麼一睡不起了吧?」
李知婉突然有些遺憾,如果四爺真的就這麼沒了,他們竟然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沒想到李知婉給四爺擦手的時候,四爺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力氣很小,但確實是抓住了李知婉的手腕。
李知婉還以為四爺醒來了,興奮地去看他的臉,結果還是閉著眼睛的。
她嘆了口氣,將床邊的東西收拾好,等待太醫的到來。
沒過多久,顧太醫來了,手裡拿著一張剛寫好的方子,「還請側妃讓人準備好藥浴,到時候臣和其他幾位太醫會為王爺施針。」
李知婉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李知婉讓人將四爺抬著放進了洗澡用的木桶里,那木桶里已經裝滿了黑色的藥液,顏色深的看不見底。
接下來不適合李知婉觀看,她走出了屋子。
李知婉也沒走遠,就在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也幸好現在不是天氣涼的時候,不然她會凍死在這裡。
李知婉呆呆地看著遠處,思緒不自覺地跑遠了。
人生真的很無常,就像她那突然的穿越,也像是四爺這次突然的時疫。
這次的時疫,最開始只有四爺一個人被感染,後面又出現幾個小太監和小宮女被傳染。
太監和宮女都被帶走了,這個小院子裡只留下了四爺一個病號。
李知婉和蘇培盛幾個照顧的主力軍倒是身體還不錯,除了累點,沒有半分被傳染的痕跡。
李知婉有些奇怪,這時疫的傳染到底是個什麼規律,難不成還能被四爺控制,四爺不想感染誰就能不感染誰?
想著想著,李知婉都覺得自己異想天開,她朝著屋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還沒有動靜,那就是還沒完。
李知婉又掃了一眼別出,沒想到看到了鈕祜祿氏。
「你來這裡幹什麼?」李知婉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鈕祜祿氏面前。
鈕祜祿氏沒想到會被李知婉發現,本就心虛,又被李知婉的氣勢給震住了,不自覺後退幾步。
「奴才見過李側妃。」
李知婉又上前一步,「你的活幹完了?」
鈕祜祿氏搖頭,「沒有,奴才只是聽說王爺狀態不好,過來看幾眼。」
李知婉輕嘖一聲,「然後讓你進去照顧,你說對不對?」
李知婉覺得現在的自己和惡毒特別像,而她面前的鈕祜祿氏就是那個白蓮花女主。
這才一個鈕祜祿氏就這麼讓人煩,以後再來個小年糕,她怕是要徹底女配化了。
鈕祜祿氏被猜中了心事,不敢說話了。
李知婉揮了揮手,「王爺還在治療,你先下去吧。」
鈕祜祿氏猶豫片刻,還是走了。
李知婉又回到位置上坐著,呆
呆地看著屋子,等待著屋門打開。
「主子,您剛剛就應該罰一頓鈕祜祿格格,她擅離職守。」青荷建議道。
李知婉搖搖頭,「算了,沒那個心思,剛剛過去也只是轉移一下注意力而已。」
就這麼幹等,不管是對身體還是心理都是一大挑戰,就剛剛過去那一下,她的注意力被轉移,心裡的緊張倒是舒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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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有消息了嗎?」尼楚格焦急地看向從門口進來的弘昐,她又看了一眼弘昐的身後,沒有見到她想見的人。
弘昐坐下,搖了搖頭,「沒有,門口都是侍衛,找人打聽消息也沒打聽到。」
尼楚格擔憂地說:「我總感覺不太好。」
弘昐眼神一暗,尼楚格的感覺還是很準的,現在尼楚格感覺不好,他心裡也有些難受。
「咱們要往好處想,說不定過幾天就能見到阿瑪了。」
尼楚格趴在桌上,「阿瑪怎麼就突然病了呢?」
她還記得額娘在幫阿瑪收拾東西的場景,他們明明是要回京城的,結果現在肯定回不去了,生命也有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