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的小太監?」
蘇培盛小聲道:「兩位格格都出了銀子。」
四爺輕嗤一聲,「看來這兩位格格還挺富。」一進宮就用銀子打探他的行蹤,別的格格可都不敢的事情,她們就敢做。
「這兩人家裡是做什麼的?」
四爺向來不在意這些,聽說來了新格格也就是聽一下就行了,反正有舒善管著,現在看來,舒善也有管不住的事情。
「兩人家中都沒什麼功名。」蘇培盛短時間只能查到記錄了的背景,深入的還需要時間去查。
不過這身份和她們的動機也相符合,正是因為家中沒什麼助力,這才迫切地需要得到四爺的寵愛,不然她們什麼都沒有,在這府里生存都難。
四爺輕輕轉動手中的扳手,直到到了去上早朝的時間,這才有了動靜,「小太監打十大板,之後就關著吧。」
也讓劉格格和盧格格看看在這府里隨意亂動的下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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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監的消失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但劉格格和盧格格也真切地被嚇到了。
兩人在家中不說備受寵愛,也是被護的好好的,沒想到第一天進了王府就犯了禁忌。
兩人戰戰兢兢地等著屬於她們的懲罰,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但心裡的壓力還是沒有減輕,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更加沉重。
「妹妹,你說該怎麼辦啊?」盧格格這幾天都沒睡好,還上火了,嘴角潰爛,上妝都遮不住。
劉格格抿了抿嘴唇,「當務之急還是讓嘴角的傷好起來,不然姐姐這樣出去,萬一被王爺看見了...」
「我也知道,但這不是好不了嗎?」盧格格皺著眉看向自己從府醫那裡買來的藥膏,「這府醫定是學醫不精。」
「明天就要去請安了...」盧格格癟著嘴,眉眼間的擔憂之色根本遮掩不住,還有對自己不爭氣的難受。
劉格格安慰道:「明天說不定就能好一些,別擔心那麼多,越擔心,這傷口越難好。」
劉格格說了好久才讓盧格格的心情好上一些,兩人一起用了午膳,直到盧格格困了才分開。
「格格,咱們幹什麼要這麼討好盧格格啊?」劉格格身邊的宮女不能理解,明明兩人的地位一樣,根本不需要去討好。
劉格格撇了撇嘴,不想回答宮女的話,一口氣走回屋裡,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都是一樣的格格,家世相當,她自然不想做低伏小,但這府里又沒有她熟悉的人,行事處處都要小心,盧格格就是一個很好的目標,又沒什麼腦子,說什麼就做什麼,她在明面上做靶子是正好的事情,順便幫她探路了。
但這滋味也是真不好受啊。
劉格格連著喝了三杯涼茶才將自己心裡的火氣消下去,這次她哄著盧格格一起打探四爺的消息,沒想到才一開始就失敗了,也不知道四爺會怎麼想她們...
「你打探的消息沒錯?」劉格格將剛剛跟在自己身邊的宮女叫了過來,「你應該知道騙我的下場吧?」
「奴才當然知道。」宮女低著頭不敢說話,「奴才聽的消息是海棠苑那邊傳來的,就是鈕祜祿格格身邊的宮女梅烏說的,鈕祜祿格格在府里的時間也有好幾年了,消息肯定準確。」
「再說了,傳假消息,對她們也沒什麼好處。」
劉格格心裡也認定了消息的真假,只是還是氣悶,「還要捧著那盧格格。」
現在也只能利用盧格格來突破李側妃的封鎖,這樣她們才會有新的路可以走。
「只希望這齣好戲早點開場。」劉格格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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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知婉壓著時間起起床,早飯簡單吃了一份紫菜包飯,喝了一碗豆漿,趕緊朝著正院的方向趕。
十幾年了,她還是不能忍受著請安的早起。
「這時間怎麼就不能晚一點呢?」李知婉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福晉哪裡來的那麼多精力,每天管王府,晚睡早起,還要看她們這群人去請安。
「主子,一個月才兩次。」青蓮嘴角抽搐,這請安了十幾年,她們主子爺抱怨了十幾年,每次都是那麼幾句詞,都不帶變的。
當然,青蓮的這句台詞也十幾年沒有變化。
李知婉嘆了口氣,「一個月兩次也不想忍受。」
早睡早起在她身上是不可能成立的詞語,早睡晚起還有可能,不管怎麼說,晚起都是最重要的。
「二格格都沒像主子這樣。」青蓮調侃道:「前段時間我去二格格那邊當差,她每天天剛亮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