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年氏臉上的笑容一僵,勉強維持住笑容,咬牙問道。
她這個婆婆,還真是不給面子,難怪雍親王不喜歡。
舒善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等什麼時候你的情緒能收斂起來再說。」
「什麼意思?」年氏不理解舒善的意思,「我的情緒怎麼了?」
「你知道嗎,你的心思太好發現了,對高位的人低眉順眼,但對待低位的人,眼裡的不屑都要化為實質了。」舒善指了一下年氏的眼睛,同時和她對視,「就比如我現在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恐懼,你在恐懼我看穿了你。」
年氏低下頭,扯了扯嘴角,「我不懂額娘在說什麼。」
「如果你是一個側室,或者是一個格格,我都不會管你這一點,但你是弘暉的福晉,你代表的是弘暉。」
「你可以對奴才不屑一顧,你也可以覺得他們輕賤,但不能在臉上明晃晃的表露出來。」
「我不能讓你在外面敗壞弘暉的名譽。」舒善道:「現在你要做的事情只有兩件,管住自己以及守規矩。」
「任何逾矩的事情都不要做。」
舒善拍了拍桌子上的帳本,「等你真正的做到了,你就可以碰它們了。」
年氏深吸一口氣,「是,都聽額娘的。」
舒善送走年氏,讓人將桌子上的帳本都收起來,這些都是今天她剛剛看完的,其實給年氏看一看也無妨,但她不想。
敬茶那天年氏的表現,沒人說,但每個人都看在心裡,尤其是幾個格格,心裡都不舒服。
舒善給了些補償,但那幾個格格的態度也算不上好。
舒善揉了揉額角,想起這段時間弘暉院子裡奴才的抱怨,一時有些頭疼。
「這個年氏被家裡人寵的不成樣子了。」
「是啊,奴才才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個溫溫柔柔的,誰知道厲害著呢。」采雲也想起這段時間聽到的閒話,「不過聽說她在大阿哥面前很溫柔,只是在奴才面前...」
舒善扯了扯嘴角,這年氏就是典型的雙面人,在他們這些地位高的人面前是一套,到了奴才面前又是一套。
「她這樣,遲早是要吃虧的。」
舒善管理院子,從來都不會輕拿輕放,不過也不會輕易懲罰,獎勵不多但也是有的。
她秉持的就是嚴格管理。
像李知婉那樣的寬鬆管理,銀子大把地往外撒,她是不贊同的。
不過舒善也不能否認,李知婉那樣對奴才好的也能得到一些善報,不少小消息都是那些奴才傳遞過去的。
舒善做不來那樣的事情,也沒怎麼從宮女太監那裡得到回報,當然,宮女太監也不會無緣無故害她就是了。
然而就年氏那樣對身邊奴才的看低...吃虧是吃定了。
「就讓她長長記性吧。」舒善三言兩語就定了這件事情,「等吃虧了,她也就知道了。」
采雲連忙點頭,「奴才剛剛瞧著,跟著大福晉的好幾個宮女心思都有些浮躁。」
舒善眯了眯眼睛,「讓人盯著,不能讓弘暉壞了身子。」
「是。」
-
年氏一臉鬱悶地回了院子裡,弘暉已經回宮繼續讀書去了,這院子裡現在就她一個主子。
「這福晉也太過分了!」年氏身邊從小伺候她的流紗讓其他人退下,自己在年氏身邊伺候著。
年氏猛地拍了好幾下桌子,「不是過分,是針對我!」
「也不知道這福晉怎麼想的,明明主子和她是一起的,還這樣針對主子。」流紗見狀,順著年氏的話又往下說了幾句。
年氏瞥了一眼流紗,「你說,我的情緒是不是很明顯?」
年氏想來想去,她在舒善面前一向表現的很好,而能讓舒善記到現在,那肯定是比較重大的日子,往回推,那就只有敬茶那天了。
「尤其是敬茶那天。」她提醒了一句。
流紗也跟著回想那天年氏的舉動,突然表情一僵,不確定地說:「會不會是那幾天的幾個格格?」
「主子從小養的澆灌,府里也沒那些姨娘什麼的,所以您那天估計是看不慣,這才情緒外露了些。」流紗輕描淡寫地改換了因果,安慰道:「現在主子知道了,以後肯定會改好的。」
年氏也覺得流紗說的對,她就是因為那幾個是格格,看不慣她們的插足,這才有些明顯的。
「看來以後我還是要少見她們。」
「主子不用擔心,奴才都打聽好了。」流紗給年氏倒了杯茶,慢慢開解她,「她們初一十五才會去福晉那裡請安,平時除非有事,一般都不會去正院,連院子都不會出,主子肯定不會再遇見她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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