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蘭院內,烏拉那拉氏臉色蒼白地靠坐在椅子上,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的弘暉,府醫剛給他診脈完,她便急急的問:「如何了,弘暉可有大礙?」
「這。。。」府醫有些為難地看向一旁的胤禛。
胤禛道:「有話就說吧,我同福晉聽著。」
府醫心裡嘆口氣,斟酌著開口:「二阿哥到底年幼,這一次落水,一來嗆了水,傷到了肺,怕是會落下咳疾,二來受到了驚嚇,傷到了心,這心肺一病,身體根基怕是。。。就不太穩。」
烏拉那拉氏的身體搖搖欲墜,強撐著開口問:「用藥呢?咱們府上不缺那點子藥,若是長久吃藥,會不會恢復如初?」
府醫想了想道:「如今只能先用藥養著,畢竟二阿哥現在太小了,可能就顯得病重些,說不定到大一點,身體就能恢復一些,只是,閒時讀書寫字可以,萬不可勞神,且騎馬射箭一事,以後怕是不成了。」
烏拉那拉氏當即落了淚,喃喃自語:「不,不可能,弘暉還這么小,怎麼就能落了咳疾呢?他出生時健健康康,白白胖胖,待他大了,定然是個活潑愛動的,怎麼能不學騎馬射箭呢?」
胤禛閉了閉眼,讓蘇培盛帶府醫去開方子,自己坐在弘暉旁邊,看著他還有些發青的臉蛋,心裡也不是滋味。
他沉聲道:「我審問過看著方氏的兩個婆子,聽說方氏發瘋之前,似乎和清月爭吵,說什麼藥不藥的事,還提到了福晉你。」
烏拉那拉氏身體一僵,垂眸疑惑問道:「藥?什麼藥?妾身從未給過方氏什麼藥啊。」
胤禛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與她爭辯,只道:「方氏突發惡疾,暴斃身亡,清月以身殉主,府里以後不許再提這二人。弘昐是由李氏十月懷胎生的,我不希望福晉日後再有什麼別的想法,這事因果已經了結,以後莫要再因此生事,懂嗎?」
烏拉那拉氏心裡恨極了,面上卻恭敬道:「是。」
胤禛摸了摸弘暉的額頭,緩了聲音道:「剛落了水,又受了驚嚇,就怕弘暉今夜起燒,就讓他晚上在這張床上睡吧,你陪著他,我睡在外間。」
這一番慈父模樣讓烏拉那拉氏一愣,腦海中繁雜的思緒一掃而空,看向熟睡的弘暉,心中只剩無盡的愧疚。
夜裡,胤禛睡的並不沉,弘暉哼哼唧唧的時候他就醒了過來,起身往裡頭一瞧,烏拉那拉氏正艱難地扶著腰坐起來,見他進來,急忙道:「爺,弘暉果真起燒了!」
胤禛摸了摸弘暉的頭,叫來蘇培盛:「讓人去叫府醫。」
府醫今夜都沒敢回去,一直守在旁邊廂房裡,蘇培盛來找他時,他一抹眼睛,提著藥箱就去了內室。
「呦!燒的厲害!」別說診脈了,弘暉的臉燒的通紅,小手小腳燙的厲害,一看就是高熱的模樣,府醫連忙讓抱著弘暉的烏拉那拉氏放下孩子,將他的衣裳全都解開。
「端盆溫水來。」
溫水混著烈酒,不斷地擦洗腋下,後脖頸,後背等處,又讓藥童將一直溫著的退燒藥拿過來給弘暉灌了下去,這才鬆口氣。
「先等上一刻鐘,看看有沒有效果。」
烏拉那拉氏奇怪於他的舉止,不由擔心問:「這烈酒混著溫水,是個什麼樣的治療方法?以前從未見過。」
府醫答道:「這法子是安。。安側福晉教給奴才的,之前四爺發燒,安側福晉就是這樣為四爺退燒的。」
他見一提到安側福晉,烏拉那拉氏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心裡頓時一咯噔,暗惱今晚真是腦子困糊塗了,這怎麼能在主母面前提受寵的妾室呢,不由補充道:
「福晉放心,安側福晉的這個法子雖從未見過,但自從奴才得了這法子後,先後治了不少高熱的病人,卻有奇效。」
胤禛也道:「安氏沒事就喜歡看些雜書,想來這法子也是她無意中得來的,既在我身上試過,應是確實有些效果,就算沒有效果,府醫的這一碗退燒藥下去,應該也成了。」
成不成的,一刻鐘之後就能知道了,烏拉那拉氏卻等的心焦,摔到的後腰開始火辣辣的疼。
「怎麼還這麼燙?藥怎麼還沒起作用?」
她時不時地摸摸弘暉的額頭。
府醫心裡無奈,又將弘暉用酒擦洗了一遍,好在還沒等到一刻鐘,他就眼睛一亮:「成了!退了!」
第95章
乾親
弘暉順利退了燒,這讓胤禛和烏拉那拉氏都鬆了口氣,只是燒退了,又開始咳嗽,有時咳的眼淚汪汪,小臉通紅,許是覺得難受,就「哇哇」地哭,越哭越咳嗽,越咳嗽越哭,惡性循環下來,短短几天,原本白白胖胖的孩子就瘦了兩圈。
太醫府醫輪番上陣,卻都是一樣的說法,要用藥養著,咳疾最難根治,只能看弘暉自己的恢復力。因著孩子又受了驚嚇,晚上更是哭鬧不止,胤禛和烏拉那拉氏跟著熬了幾天,心力交瘁,也跟著瘦了兩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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