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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我想想,」楚自憐摸著下巴想了想,「我當時在仙陵沉了船,過了半月才回峰,後來修真界盛傳你稚君復生,沒過幾日又說棄顱池重開,然後我就帶童子過來了。」

細細算來,稚君復生和棄顱池重開的消息應該是前後腳傳出來的。

半個月……那和柳恨劍收到消息的時間差不多,正好是宮無歲和沈奉君在磷州那段時間。

楚自憐又道:「夜照城此次興師動眾,卻發現是一場騙局,難怪越非臣動那麼大的怒。」

宮無歲又問:「你難道不覺得他是自導自演?」否則如何解釋棄顱池外圍那些慘死的弟子。

楚自憐卻笑笑:「這位越城主陰險虛偽,工於心計,但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怎麼敢出這麼糊塗的主意?進棄顱池的人那麼多,只要留一條活口,夜照城頃刻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風險太大。」

「何況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大概比誰都盼著冥讖們現世……畢竟他那位二弟已然命不久矣,除非有神助,否則必定無力回天。」

宮無歲一頓:「燕孤鴻?」

楚自憐剛要回話,卻忽然挺住:「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宮無歲霎時噤聲,側耳細聽。

「有人嗎?有——人——嗎——」

「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那聲音忽近忽遠,似乎也在底下,隔著牆傳過來的,楚自憐在懷裡摸了摸,摸出半塊綠瑩瑩的石頭,開始繞著石壁轉圈。

宮無歲摸上池底的磚石,抬手敲了敲,敲出一陣空心的聲響:「我聽沈奉君說這裡原先是古國的王城,說不定真有地道什麼的。」

他一邊說著,手寫扣到一塊鬆動的石頭,卻聽嘩——一聲,那石璧忽然轉了個圈,露出一條通道來。

那道呼救聲順著通道傳過來:「別過來!滾開!都給小爺滾遠點!」

宮無歲先用磚石卡住暗道入口,以免沈奉君來了找不到,又一閃身竄了進去。

楚自憐在後面追:「誒你等等我!」

繞過七拐八折的通道,前方忽然傳來一片亮光,宮無歲眼前一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蟄伏在不遠處的傀屍撲倒,他在地上滾了一圈,卻聽身後有人大叫道:「前輩!」

一回頭,越蘭亭和燕孤鴻被捆住手腳扔在角落裡,周圍四五具傀屍,越蘭亭一見他仿佛看見救星,眼睛都亮了:「前輩!真的是你!」

宮無歲一腳踢翻追上來的傀屍,抽出越蘭亭腰間的佩劍,三下五除二將那幾具傀屍梟首,又反手將越蘭亭身上的繩子劈斷:「你們怎麼在這兒?」

越蘭亭卻道:「先救我師父……我師父受傷了!」

宮無歲這才注意到燕孤鴻的狀態,他左手軟綿綿地垂著,已經昏迷過去,整個人慘白地像是要消失一般,宮無歲替他解開束縛,將人扶起來,回頭招呼楚自憐。

楚自憐只看了一眼,飛快將袖袍割斷,露出一條血淋淋的胳膊,一邊皺起眉:「這是怎麼傷到的?」

越蘭亭也撲過來,顫聲道:「是咬傷的……那些傀屍本來是要咬我的。」

他越說越內疚,楚自憐餵燕孤鴻吃了藥,又擦淨血跡,果然見手臂上被活生生咬去一塊肉,異常可怖,宮無歲扶著人,下一刻卻停住:「這是什麼?」

他指了指燕孤鴻的手臂,越蘭亭伸手摸了摸:「好像是鱗片?」

卻見那條左臂覆蓋著密密麻麻的黑色鱗片,乍一看像蛇鱗,又有點像別的。

宮無歲摩挲這那些鱗片,心裡卻像是早有答案:「是龍鱗。」

楚自憐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越蘭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龍鱗?師父身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什麼時候有的?」

這個答案顯然只能由傷患來回答,楚自憐忙活了半天,終於給燕孤鴻包紮好,宮無歲將暗室仔仔細細摸索了一遍,好不容易找到出口,順著樓梯爬到頂,卻見門外密密麻麻圍著一群傀屍。

看來是囚禁之處,只是那個囚禁的人不知道暗室和水井連通,反而讓宮無歲鑽了空子。

會是誰想囚禁越蘭亭和燕孤鴻?設計那麼一場大戲,到底意欲何為?

那是不是意味著,如果自己一直守在這裡,就能等到那個栽贓嫁禍的罪魁禍首?

沈奉君已經離開了很久,為什麼還沒回來?

問題一個一個在他腦中划過,最後又落回燕孤鴻身上,他吃下藥,又包紮了傷口,終於不是那副命不久矣的神情,只是仍舊未醒。

越蘭亭一直守在師父身邊,神情擔憂,見到宮無歲,終於道:「前輩……你們怎麼進來的?闕主呢?」

宮無歲道:「闕主待會就來和我們匯合。」

越蘭亭又問:「那我爹呢?他為什麼不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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