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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還白日傳信,說天命教隱尊因故流落在外,喻求瑕正讓教徒大肆搜查,仙陵邊境已經有不少佛寺遭難,他和柳恨劍必須儘快回去。

他和柳恨劍到神花府赴宴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與芳首暗中商議對抗天命教的事宜,如今文會宴既然已到尾聲,他們早離開晚離開都沒什麼相干。

既是公事,那就是走定了,宮無歲當然不會無理取鬧勸人留下,只是心裡話沒說出來,他總覺得不甘心:「你那麼急著走,除了師命難違,是不是也因為昨天晚上我對你做那些事?」

「你生我的氣,所以不想理我了是不是?」

他剛進門沈奉君就已經打定主意不提昨晚,可他低估了宮無歲,這個人從來不會逃避,也不知道什麼叫各退一步,他只會理直氣壯地闖進別人的領地,質問自己為什麼不理人。

「我沒有生你的氣,」沈奉君頓了頓,終於說了實話,「此事與你無關……是我之過。」

他越說宮無歲越不懂:「是我喝醉了調戲你,怎麼就變成你的錯了?」

沈奉君想了一整天,終於開始慶幸宮無歲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慶幸昨夜荷影蘭舟中那些旖旎又不堪的記憶只有他一個人記得。

宮無歲是可惡,是他先說那些模稜兩可又孟浪不知羞的話,也是他先動手動腳,可那時他已然醉得不知天地為何物,唯獨沈奉君清醒著,他逾越雷池,縱容自己沉淪,還差點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最後人人都夸闕主潔身自好又高潔大度,卻讓宮無歲自以為罪大惡極,提心弔膽。

要說生氣,沈奉君也只會氣自己,他定了定心神:「宮然,昨夜的事只是意外,忘掉吧。」

宮無歲愣了愣,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像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一般:「忘掉?」

沈奉君:「嗯。」

宮無歲卻陡然炸開:「那你還不如生我的氣呢!」

第67章

生氣了宮無歲還有辦法哄好, 可沈奉君這種敬而遠之的態度反而更讓人心寒。

宮無歲以往呼朋引伴,除了哄街上的小孩還從沒三番五次低聲下氣哄過誰,如今沈奉君非但不領情, 還這樣疏遠他, 就算他再熱臉貼冷屁股, 還是難免失落。

他深吸一口氣,抱著一種莫名的心緒,賭氣道:「好吧, 你想忘就忘吧,我還以為咱們是好朋友,現在看來的確不太合適, 我一個整日無所事事的閒人,天天纏著闕主也實在討人嫌。」

他話一出口,對方臉色果然就變了, 宮無歲做勢轉身要走, 沈奉君下意識想伸手去牽他, 最後不知想到什麼, 又不動聲色地收回手。

宮無歲一路走到門口, 見沈奉君仍是無動於衷, 難以置信地回過頭:「你就這麼放我走了?」

沈奉君抬眼看他, 很有些手足無措,宮無歲只覺一股無名火燒起來卻無處發, 冷笑一聲, 一把推開了門:「走就走!」

離開時還遇到在門邊看好戲柳恨劍, 宮無歲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院。

明明是沈奉君留在神花府的最後一夜,宮無歲深知要抓緊時間, 至少要體面分別才行,可他不知怎麼,一察覺出沈奉君的疏遠就心緒浮動,忍不住惡語相向。

他一個人回到住處,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沈奉君不知是不是被他傷透了心,也沒找來。

他轉念又想,沈奉君這樣冷心冷情的人,怎麼會被自己傷透了心,他現在一定在收拾包袱準備遠離神花府這個是非之地。

兩人就這麼別彆扭扭地捱過一整夜,宮無歲睡得不安穩,第二天還是阿連把他敲醒的:「二公子!二公子!你醒了嗎?」

震耳的敲門聲吵得宮無歲一陣頭疼,他皺起眉頭:「什麼事?」

阿連的聲音隔著房門傳過來:「大公子讓我來問問你,仙陵弟子馬上就要啟程離開神花府,你要去送一送嗎?」

宮無歲一骨碌從被窩裡翻坐起來:「什麼時候走?」

「現在。」

這麼快?宮無歲火急火燎地追到正門時,仙陵的弟子已經收拾好行李,一片雪白飄逸的人影中,宮無歲一眼就找到了沈奉君,與來時那天無異。

他還是那麼出眾,只站在那裡,就讓人覺得不可逼視,不可攀折,他眼神時不時望進神花府的大門之中,像在等誰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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