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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找了位置坐下,宮無歲還是不放心:「你衣衿上怎麼有血?我幫你看看。」

他伸手就去扒沈奉君的衣服,生生扒出一副欺男霸女占人便宜的急切來,沈奉君也不閃躲,只是任由宮無歲把他衣服扒開看了又看,等確認了沈奉君真的沒事,宮無歲終於鬆了口氣,注意力反而被別的東西吸引過去,他驚嘆道:「哇,你胸膛好白啊。」

仙陵都是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沈奉君胸膛摸上去硬硬的,但顏色卻白白的,看得宮無歲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沈奉君伸手把衣服重新穿好,仍舊不喜不怒地「嗯」了一聲。

宮無歲還想再說話,卻被一陣刻意的咳嗽聲打斷:「咳咳。」

他有些不高興地轉過頭去,卻發現周圍靜悄悄的,幾十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這邊,神色莫辨,而柳恨劍坐在正對面瞪著他們,眼神像是要燒起火來,好在欺雪劍不在身邊不好動手,否則他兩怕是要被柳恨劍拔劍刺個對穿。

都這種時候了還要管他們,仙陵的面子果然比命還重要,他撇撇嘴,老老實實挨著沈奉君坐下了。

越非臣不合時宜地笑了笑,陰陽怪氣道:「稚君和闕主果真情誼深厚。」

宮無歲也不客氣:「你和燕孤鴻不也情誼深厚,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一提燕孤鴻,越非臣臉色果然變了,他現在被困在此處,已經沒有能力在去管燕孤鴻是死是活,他像是被戳中痛處,只是苦笑一聲:「稚君說笑了,這又不一樣,怎能和兩位相提並論。」

還真不一樣,當年磷州聞家滅門案發生後,他與燕孤鴻早已背道而馳,再也回不去從前,這麼多年,只有他一個人在撐持著這搖搖欲墜的結義之情,想方設法留住燕孤鴻的性命。

宮無歲見他神情挫敗,也不好說什麼刻薄的話,他又想起楚自憐和越蘭亭還留在暗道出口,不知道有沒有和那人碰上頭。

「慕慈心這個狗日的,居然騙了我們這麼久!虧我們還扶持他重建天武台,簡直豈有此理!」沉默中,有人忽然罵起來。

宮無歲循聲望去,卻見是先前在紫微宮時與仙陵發生爭執,不願意相信宮無歲無辜的田長老,性情很有些暴躁。

「明明昨天晚上殺傀屍的時候都沒事,今天怎麼就中了屍毒呢?」

宮無歲只好把真相一一告知。

「居然用人命當誘餌,實在是喪心病狂!他將我們關在此處,到底意欲何為?」

這些年來,慕家堡雖然不比當年昌盛,遜於仙陵和夜照,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也曾是名門大派,實力也不容小覷。

如今慕家家主居然成了天命教主,來勢洶洶,各大門派的主事又都被關在這裡,湘君、闕主、夜照城主、甚至還有個神花府的稚君,要是一起出了事,那修真界恐怕真的沒能力再抗衡天命教,從此正道危矣。

「不行,我們不能在這裡等死……一定要想辦法出去。」那田長老思量片刻,終於下定決心。

柳恨劍:「我不想潑冷水,但你我都沒有靈力,貿然行動只有死路一條。」

越非臣也點頭附和,雖然他此刻心急如焚,但也知道是什麼情形。

「那我們總不能呆在這裡等死吧?」那田長老一聽沒有希望,陡然對著越非臣發作起來,「當時來議事的請帖是城主發的,你把我們請到夜照城,卻害我們在此殞命!早知如此我就不蹚這趟渾水,最後卻連命都搭了進去!唉!」

越非臣是什麼人,向來只有他占別人的便宜,沒有別人騎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的,聞言也只冷笑一聲:「越某當初在請帖上就寫清楚了,天命教重出,誠邀諸位英傑到夜照城共商事宜,還附上一塊洗髓養靈的紅玉,如果不願意來,就把紅玉退回夜照城……田長老收了我的紅玉,怎麼現在轉頭來怪我?」

他眯了眯眼:「只想占便宜不想擔風險,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田長老聽完,果然羞憤地閉上嘴,一雙眼睛在昏暗的倉庫中逡巡,最後落到不遠處一紅一白兩道人影身上。

宮無歲和沈奉君靠得很近,雖然只是挨在一起說話,卻無端讓人覺得親密,親密到有失體統的程度,田長老看在眼裡,卻無端覺得刺眼。

越非臣不好惹,是因為越非臣不要面子,還喜歡報復,但是仙陵不一樣,仙陵奉行君子之道,濟世風骨,他眼珠一轉,就有了新的目標。

之前在紫微宮,這人還因為宮無歲的事吵過一架,如今慕慈心身份敗露,他改了口,卻仍舊理直氣壯,咄咄逼人。

「慕慈心能夠繼位天命教主,被教徒追隨,必定是得到了天命笏……可是喻求瑕當年把天命笏交給稚君保管,為什麼如今卻落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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