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凝嘆了口氣,自知多說無益,殿下只顧著家主,怎麼也不想想自己?她明明很怕冷,若是保暖不得當,還容易生凍瘡呢。
書房布置簡單,除了必備的書桌書架,文房四寶,屏風隔斷,再無其他多餘的用具,趙稚柔正打量著,忽被靠近屏風處的壁上掛著的觀音大士像吸引。
晏周信佛,不僅佛珠不離身,而且幾乎日日都會抽出一個時辰抄寫經書,每月都會將抄好的佛經送至青山寺供奉。
這幅觀音大士像用色素淨,唯青白藍三色,觀音踏與蓮花座內,周圍雲霧繚繞,裙袍宛如藍白水紋,層層疊起,左掌中持玉淨瓶,右手指尖捻楊柳枝葉,眸子半闔,眉間如水,寥寥幾筆,悲天憫人之態栩栩如生,
畫卷左下角提著一首短詩:烏木圓雕菩薩像,慈祥端坐法分明。巨尊只是堂中影,真佛還從心裡生。垂柳花鮮因地暖,瑤池月淨為波清。參禪暮拜皆無相,修得空懷定有情。
她仰視著那副觀音大士像,恰逢風動,畫卷隨風而起,掀開一角,見得畫卷之下,好似還藏著一幅畫,隱約可見畫中乃一女子。
她心裡一驚,將手爐擱在桌上,抬手正要翻看時,突然橫出修長如玉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趙稚柔一愣,轉頭一看,正對上晏周冷漠的目光。
「殿下,您來此處做什麼?」男人身披狐毛大氅,一身寒意,垂眸看著自己,嗓音清越,讓人看不出情緒如何,然而骨節分明的手,卻壓在畫卷上。
趙稚柔連忙回神,鬆開手,解釋道:「我親手備了白玉糖糕,給你帶來。」
「殿下,我應當說過,我不喜別人亂動我的東西?」男人面容冷淡,似皚皚白雪般清冷,眉眼凝著明顯的不悅。
趙稚柔看著男人眼底的冷淡,心裡有些難受,但還是揚起笑意道:「不過是想看看這觀音,她方才被風吹起,我怕它掉了,這才出手碰了一下。」
方才那副畫,確是女子身形,但她並未看清面容,只隱約見得身著粉白衣裙,為何要藏在觀音畫像之後呢?
難不成是晏周喜歡的女子?但晏周不是說過,沒有喜歡的人麼?
不等她多想,便聽到晏周疏離的嗓音,「殿下可還有事?」
「我就是來看看你,沒想到你不在。」趙稚柔尷尬地笑了笑,他對她,還是那般態度,原以為會比一年前緩和一些。
晏周斂了目光,後退半步,見觀音像無不妥後,方才淡然道:「以後,殿下若沒什麼就別來了,書房陰冷,小心受寒。」
他話音剛落,便聽得門外傳來一道清朗的說話聲,「鶴儒,你怎麼丟我一人在……誒,來的不巧,不知殿下也在此處。」
趙稚柔聞聲看去,來人是晏周好友顧清臣,她微微一笑,朝著顧清臣點了點頭道:「顧大人,不知你們有事,反是我來的不巧。」
「殿下言重,左右臣也是來此處蹭茶喝,臣不打擾你們,這就離開。」顧清臣看著兩人氛圍略顯僵硬,心裡一緊,連忙就要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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