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什麼狼?」于思雅說到一半,忽然注意到看到栗子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明白了些什麼,沒好氣地說,「你想到哪去了,左星凝是時音的粉絲。」
「我當然知道啦,」栗子臉紅了紅,辯解道,「但思雅姐你沒注意到嗎,星凝看時音姐的眼神,雖說是在看偶像,但眼神也有點深情過頭了吧。」
于思雅無意義地哼了聲:「她那雙眼睛看只貓都深情,行了,你不用想這麼多,她們小時候似乎認識,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別外傳。」
「啊,原來是這樣——」栗子若有所思地點頭,尾音不自覺拉得很長。
小時候認識四捨五入就是,還是天降,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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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之心路人皆知,除了當事人。
飛機起飛,楚時音摘下帽子和口罩,纖美的手腕一轉,將烏木髮簪送進髮髻之內,只有幾根碎發搭在後頸。粉藍色的天和雲朵沿著她的肩頭舒展,窗框也就成了畫框,她的側臉嵌在上面,像一幅中世紀的油畫。
被這幅景色吸引的人明顯不止左星凝,但只有她呆呆的,眼珠像是黏在了上面。
楚時音余光中瞥見,心覺好笑:「看什麼呢,我臉上有東西?還是你想換座位?」
「沒,沒有……我要是帶了相機就好了。」
左星凝呢喃了一句,褐色的眸子裡映著一道剪影,其後亮著一點霞光,包出金邊一樣的光暈,那光暈順著眼睛就暈染到腦子裡去了,她只覺得自己有點暈乎,飲了酒一般的微醺。
這段時間她一直有刻意地保持距離,很久沒和楚時音這麼接近過,近乎密閉的里,她身上的香氣一直縈繞不散,嗅著嗅著,就成了醇香的梅子酒。
然後,又成了飯香。
分發晚餐的空姐讓這場對話無疾而終,楚時音沒什麼胃口,空姐給她拿了餐包和水果,左星凝要了一份黑椒牛肉麵,吃完後,見楚時音沒動那餐包,又拿來填了自己肚子。
相框裡的畫布換了夜景,沒人再提起之前的對話,楚時音看著左星凝大快朵頤,忽地伸手掐了掐她的胳膊。她骨架小,骨頭上縱是包著一層軟肉也不見胖,吃下去的東西更是進了黑洞一樣找不著蹤跡,別的藝人需要考慮的節食減肥問題,在她這兒都不用掛心。
「也不知道進你肚子裡的東西都去了哪。」楚時音收回手,嘆了一句。
「胃裡呀,我的胃其實是四次元口袋。」左星凝隨口胡謅,最近腹中被壓下去的飢餓感又有捲土重來的趨勢,再去啃楚時音脖子顯然是不可能的,她只能靠把胃塞飽來緩解飢餓,也還好她一直是吃不胖的體質,才能這麼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