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楚時音重新恢復了呼吸,旖旎心思代替她沉入深海。
「姐姐也喜歡你,所以我們別鬧了,好嗎?」
左星凝不動,眉頭越皺越深。
表白為什麼不好用?這明明還是哄小孩的語氣。
她不想被當成小孩子了,不要做溫和無害的「妹妹」,她已經長大了。
楚時音該知道,她已經長大了。
【至於把你當小孩子看,那也沒辦法嘛,誰讓你確實比她晚生了幾年,依我看,這種情況就得下猛藥!越猛越好!】
……猛藥?
左星凝側頭,手臂一攏把頭髮撩到胸前,五官一半隱在頭髮的陰影里,面部輪廓更為鋒銳。她緊緊繃著唇,罕見地顯露出攻擊性。
一種說不清的荒謬預感自心底升起,楚時音心跳加速,顧不得冒犯左星凝,只想把手抽出來。
滑嫩的皮膚仿佛帶有吸力一樣,牢牢鎖著她,最終在力量的較量中敗下陣來,不情不願地鬆口。
來不及感知那種微妙的觸感,楚時音活動手腕,想強行把左星凝按回副座,沒等她伸手,拉鏈滑動的聲音劃破空氣。
楚時音呼吸一滯。
月光下,左星凝裸露在外的肌膚呈現出近乎透明的白,她兩手交叉抓住胸前的衣服往下一扯,楚時音眼前便只剩下大片冷調的白。
電光火石間,楚時音只來得及放平座椅,翻身把左星凝壓在身下,牢牢遮住。
車窗貼了防窺膜,前擋風玻璃對著牆,理論上來說不會被外人看到車裡正在發生什麼,可一旦有個萬一就是一覽無餘。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眼神一寸不敢下落,楚時音擺出一貫的冰冷表情,試圖嚇住她:「再這樣我就要生氣了。」
她確實有點生氣了,氣自己無端與左星凝磋磨這麼久。
「把衣服穿好,別鬧了。」楚時音撐著椅背,起身想讓出空間。
「我沒有鬧。」左星凝直勾勾盯著她。
她極其擅長得寸進尺,喝醉之後更甚,更何況,她根本沒從楚時音身上讀到排斥、亦或者是討厭,這意味著,她還可以繼續。
小腿搭在腰上輕輕一勾,楚時音的腰就貼在了她的腰上,只剩手臂還在強撐。
「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看。」
看?看什麼?
齒輪生了鏽,無法轉動,楚時音跟不上左星凝的思維,大腦一片空白。
身下的人毫不體諒她的難處,徑直把她撐著椅背的右手抽走,溫涼的手帶著它,覆上一片綿軟。
心跳頂著她的手心,難以忽視的存在感。
楚時音不敢相信自己碰到了什麼。
熱氣直衝腦門,耳邊仿佛有一輛蒸汽火車開過,轟鳴地、震顫地,拉著長長的笛,把她整個人都碾碎。
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發顫,她幾乎聽到了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呼嘯著,想要噴湧出來,開出碩大的一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