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是磕上來的。
林霏嘗到了血腥味,來自她自己。
「你想讓我,以這種資格嗎?」
她呢喃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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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點半,左星凝眯著眼,披頭散髮去衛生間洗漱。
水凍了一夜,涼得像冰一樣,指尖剛碰到,左星凝就打了個哆嗦,眼角餘光瞥到門外閃過一道上寬下窄的奇怪黑影,她又是一哆嗦。
大半夜的怎麼還會有人從外面回來?進賊了?
心裡一緊,左星凝戴上睡袍的帽子,把自己包嚴實,借著拿起搪瓷的洗臉盆舉在胸腹前,小心地探頭出去。
沒看到賊,只看到林霏的房間亮起燈,又很快暗下。
放不下心,左星凝快步追上去,正看到林霏從房裡出來。
「星凝?來得正好,我剛要去找你。」
「找我?」
「對,」林霏臉上掛著一抹未散的笑,「抱歉,明明約了你們一起看日出,但我和思雅只能爽約了。」
「為……」左星凝一頓,忽然想起什麼,「剛才從外面回來的人是你們?」
林霏點頭,解釋道:「思雅昨晚喝醉了,我們在山上待了一會兒,後來她睡著了,我就把她背下來了。」
「……」這可不像是只待了一會兒。
左星凝沒多問:「我知道了,你們好好休息,我和姐姐看也是一樣的。」
「行,登山包我沒來得及拿下來,你們如果能用上的話就去那取一下,不用放著就行,等天亮了我再去撿。」
「我去休息了,晚安。」
「晚安……」
左星凝看看她的背影,躡手躡腳回房。
「姐姐,」她十分自覺地把手心伸進被窩,鑽進楚時音的手心取暖,「今天看日出的只有我們兩個了。」
昨晚累壞了,楚時音閉著眼,仍在醒神:「林霏怎麼了?」
「沒怎麼,她們好像在山上待了一晚,五分鐘前才回房休息。」
想了想,左星凝湊近楚時音的耳朵,做賊一樣,小聲說:「我感覺,林醫生今天好像有點奇怪。」
「笑容更大了一點兒,沒有以前那種標準的、假假的感覺,而且吧,她的嘴巴好像腫了。」
「腫了?上火嗎?」
「不像,」左星凝搖搖頭,「沒看到有泡什麼的,就是腫,下嘴唇腫得快有上唇兩倍厚了,有點像受傷了……」
「姐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林醫生嘴上的傷是思雅姐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