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殊晴瞭然:明面上是護工, 實際行的是監視之責。
看她這一身肌肉就知道了, 必要時刻恐怕還要負責「鎮壓」。
「前面就是姜總和韓先生的房間,」女子停住腳步問, 「您想先見誰?」
「見……我媽。」
「好的。」
女子帶她來到其中一扇門前,打開門鎖, 姜殊晴向她點頭道謝, 站在門外做了次深呼吸後,壓下門把手。
「咔噠」一聲,房門打開,再關上。
脊背停留在門板上短短一瞬,再站直時,姜殊晴的表情已經切換為與眼前的女人如出一轍的冷漠。
「還沒休息?」
「休息?」姜玉筠冷冷掀起眼皮望她一眼, 下一瞬間, 她拿著桌上的花瓶狠狠擲了過來。
「真是長本事了啊!」
帶著腥氣的水濺在臉上, 姜殊晴抬手去擦,淡淡吐出兩字:「不敢。」
「不敢?我看就沒你不敢做的!」
姜玉筠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 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跟你媽對著幹?!」
姜殊晴嘲諷道:「鍾離雁現在又成外人了?當初您非讓我和她結婚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說的難道有什麼錯?你還沒進鍾離家的門呢!你看看你, 把我還有你爸關在這破地方了,你看看你看看……」
姜玉筠抬手亂指一氣, 「去外面走走都有人盯著,手機和電腦還裝了監視系統,一點兒隱私都沒有。還有這日程表,吃飯睡覺都要按表上的來,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姜殊晴:「區別就是,待在這兒可比坐牢好太多了,您一輩子沒做過什麼苦活,真去坐牢了受得了嗎?」
姜玉筠怒不可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姜殊晴垂下眼瞼,說:「您跟我爸要是沒想著搞小動作,她們也不會看這麼緊。」
「日程表的話……只是醫生為了方便管理照看病人罷了,約束性沒那麼強。比如現在,表上說晚上十點是休息時間,您不還是沒休息,生龍活虎的嗎?」
「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姜玉筠抓了包紙巾又丟過去,正中腹部,「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病,你立刻馬上去跟鍾離雁說,讓她把我放了,非法囚禁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什麼非法囚禁,只是看您精神狀態不好,來一個環境好的地方休養休養罷了,我是您的女兒,難道還會害您嗎?」